宿梓墨缓缓地抬起手,止住了楼家家主楼商侯接下来的话语,只语气冷淡地道:“本王今日是陪同本王的未婚妻前来替令大公子看病的,商侯不必多礼。”
因着如妃与皇后的关系不错,宿梓墨对商侯的态度也稍显温和。
一句话就把商侯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穆凌落身上,商侯闻言,这才好奇地看向了立在宿梓墨身边的穆凌落身上,这便是京城闻名的福寿郡君,不愧是荣华郡主的女儿,当真是国色天香,听说还医术高超,商侯不由在心里暗暗掂量了几分。
商侯还不曾说话,就见一直守在楼玉珏床边的观言骤然跪倒在地,朝着穆凌落结结实实地就磕了三个响头,“郡君,求求您,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!奴才愿意做牛做马,只求您能够救救我家少爷,您一定有办法的……”
穆凌落抬眼看向了床上,见楼玉珏浑身都似是痉挛,只抖个不停,心里一紧,也顾不得跟他们多言,只上前摁住了楼玉珏的脉搏,待得摸清他的脉象,她面色不由微微一凝,别人只看到她自胸口的暗袋里拿出了一包银针,在楼玉珏额头上刺下,她边刺边冷声道:“拿根小木棍子塞入他口中,防止他咬了舌头,快!”
观言一咕噜爬起来,就去寻了根干净的木棍子,递了过来。穆凌落头也不抬地道:“塞入他口中!”
观言闻言,手一抖,却还是立刻就照办了。
穆凌落见他浑身抽搐,又道:“来两个男子摁住他的四肢,压住他的身躯,不要让他乱动!”
宿梓墨望了眼浑身直抖的楼玉珏,走前一步,“我来帮忙。”说着,他就抬手摁住了楼玉珏正发抖的双手,方便穆凌落的扎针。
商侯见得宿梓墨亲自帮衬,也连忙道:“我也来,说着,就摁住了楼玉珏的身子和下肢,令他动弹不得。
“郡君,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就这样了?以前他虽然有头风病,但从不曾浑身颤抖过,瞧着有些像……”像是羊癫疯一样。后面几个字,商侯都给吞回了肚子里,只是到底还很是担心,毕竟虽然楼玉珏是个残疾,但还是他的亲骨肉,自然是盼着他好起来的。
而方才他也让人请了好几个大夫,那些大夫一看这架势都吓得摆手,只言无药可医了,且准备后事吧!现在他看穆凌落似是自信满满的样子,忍不住就想问清楚。
穆凌落边以食指摁住楼玉珏身上的穴道,边以银针刺穴,洁白的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,“令公子是中剧毒,我先给他封住经脉,阻碍毒素蔓延。其他,我只能尽力了!”
“中毒?”商侯不由大惊,眉头转而又紧蹙了起来。
旁边的几个庶女见得这架势,都吓得忍不住偷偷地以帕子捂脸,偷偷地哭了起来。穆凌落这会儿本就满脑子都是事,听得旁边还有人哭,嘤嘤的,如魔音传脑,直刺得她后脑杓兹兹作疼,她蓦地沉下脸,扭头看了过来,厉声道:“楼大公子还没死呢,你们作甚在这里哭,又是何居心?若是帮不上忙,只懂哭泣的话,那就别添乱,给我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