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要把整个萧家的脸都丢尽么?我们萧家再如何落魄,也轮不到家里的女子出去做妾的!萧家的家规你还懂是不懂?这种寡廉鲜耻的事,你也做得出来?”敏王妃真是越想越气,她还从不知道家里竟然出了这么个东西。
敏王妃其实素来很少动怒的,以往她就知道老三一家就有些没血性,而今看来,哪儿是没血性,这是连做人的根本都给忘了!瞧瞧,这教出来的女儿都成什么样儿了?
萧蝶舞其实也是很怕敏王妃的,但听得敏王妃这样的话语,她咬了咬牙,不服地道:“什么萧家的脸面?你们从来就没把我们当成过萧家人!我的爹娘被你们赶出了萧家,你们个个都出息,却没人提拔下我爹爹,只让我们一家落魄。就算我娘求到你们跟前来,让你们给我求门好亲事,结果呢,你们是怎么做的?你们根本就不曾为我打算过!如今,我自己为我自己打算,我哪儿做错了?你们不过是看我牵扯到你们的利益,唯恐我今后富贵了罢了,你不就是想压着我们家不得翻身么?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心思么?”
郑氏闻言,蹙紧了眉头,恼怒道:“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?你端的以为,若是没有敏王府给你们撑腰,你们还能在京中这样儿悠闲自在,嚣张跋扈的?得了王府的庇荫……”
郑氏的话还不曾说话,敏王妃就冷冷地接过了话茬,“感情,你这是把我们给怨恨上了?好,真的是好啊!狼心狗肺也莫过於此……”
虽然敏王妃早就不对萧家三房抱有期望,可是如今真的听到了,说是不心寒那都是骗人的!
宁德公主抿了抿红唇,她见两个长辈都叫萧蝶舞给气得没边儿了,不禁低声恼道:“蝶舞,叔父的为人你最是清楚了,这些年爹和祖父也不是没为他打算过,但他从来就不会没安安心心,踏踏实实地做过实在事。这些年,祖父和爹为了给他料理后头的麻烦事,难道还少么?”
萧蝶舞听着宁德公主的声音就烦,她扭头呵斥道:“你是谁,不过是个外人,这是我们萧家的家务事,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!你若是真有个能耐,你就给我大堂哥生个儿子啊!嫁过来这么多年了,母鸡都能生蛋了,你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,真是够丢人的!既然知道自己做不到,你就别在这里教训我,自己的事儿都管不过来呢,就甭在这瞎操心!”
一直生不出孩子来就是宁德公主的痛脚,虽然萧家人都不当回事,还总是安慰她,但身为女人一直生不出孩子来,就是罪过!而今叫萧蝶舞给戳中了,顿时宁德公主的脸都白了,握着手绢的手都在轻轻颤抖,一时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宿梓墨的眼眸骤然一沉,周身的寒气压都压不住了。“你在说谁?”他的声音寒冽而冷漠,仿似冬日里最料峭的那抹寒意,直叫人颤抖。
穆凌落也不由地瞪大了眼,觉得萧蝶舞而今就是在这作死了!
她素来跟宁德公主交好,且宁德公主什么都好,只是孩子来得晚了些,且一直以来,孩子就是宁德公主的心病,如今叫萧蝶舞给道破了,这心里哪儿好受了!
她才刚刚站起来,却见郑氏骤然冲上前去,劈头盖脸地就给了萧蝶舞两耳刮子,直打得萧蝶舞昏头转向,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