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倾染垂着眼眸,鸦羽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,“请忍一忍,后面会有点疼!剥离……本来就有些费劲。”
再多的,国师倾染也不好多说。
穆凌落只觉得那块肌肤都要被烫融了,原本只是觉得烫,后面却像是被灼伤了一样,疼得她额际都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,身侧的手都紧紧地攥起来了。
穆凌落自问自己素来都算是能忍疼的人,此刻都疼得忍不住低低地想要喊疼了。
可是,她也不好叫国师分心。她不过是疼一疼,而宿梓墨却是在生死边缘游走。而且,宿梓墨为她受的伤,可是比她严重多了,比她疼多了。
她实在是没脸再喊疼了。
那图腾刚好在琵琶骨下头,所以这个位置是最疼的。特别是这种,仿似要剥离人灵魂的疼痛,真的不只是作用在肉体上,更是精神上的一种疼痛,那是比身体更加的窍细敏感,疼痛自然也就比之身体的更加的剧烈了。
“呼……”
弄到最后,穆凌落都感觉这身子都仿似不是自己的了,眼前都在发黑,恍惚间都只能看到国师雪白的华发,脑海里都变得一片空白了。
琵琶骨下的疼痛愈发的尖锐了,疼痛让她感官都有些失灵,恍惚间她似乎还听到了身体里奔腾汹涌的血液流动之声,轰隆轰隆的作响。
她咬紧了红唇,因为忍耐,都咬破出血了,艳丽的血蜿蜒而出,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很是触目惊心。
眼眸里都浮起了生理性的眼泪,顺着眼角滑落,濡。湿了她的发际线。
国师倾染眉头微锁,见得穆凌落没有出声干扰,不由略略地凝神了。
天边的太阳即将落山,天际都给染成了鲜红色,就好似被火烧了一边,又仿似叫朱色染红的绸布,艳丽得迷人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只有几个瞬息,又好像是只有一炷香,却又宛似过了一个世纪般的久远,国师倾染光洁的额头都浮起了薄薄的汗,微抿的薄唇透着淡淡的紫色,而他的指尖终於刺入了图腾里,触碰到了麒麟黑玉。
他缓缓地,慢慢地,把麒麟黑玉给扯了出来。
“啊!!”
穆凌落终於忍不住疼痛地脱口痛呼,这种似乎要拉扯她灵魂的疼痛,让她整个人都疼得快要昏厥了过去,但偏生精神却是很清醒的。
这简直堪比任何酷刑,她觉得这一刻比死都让她难受,身子想要蜷缩起来抵御疼痛,或者是推开国师,但是无力感遍布全身,疼痛让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变成了奢望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