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是被陷害的。儿臣怎么可能会伤害六皇弟,要知道,六皇弟是我的亲皇弟,这是构陷!您往日里最是疼宠我,故而总有人看着眼红妒忌的,您素来英明神武,明察秋毫的。您一定要查明真相,还儿臣一个公道。”宿云鹤高呼冤枉,如何也不肯认罪。
“构陷?”宿玄傲冷笑,“西凉八皇子是你招待的,据说你对他以上宾之礼相待,更是兼送数名美女,投其所好,你二人关系极为的好。如今,你这是说西凉八皇子是阴险小人,当面与你要好,背地里却构陷於你?且不说旁的,西凉八皇子可是跟你无冤无仇的,他如何地妒忌於你,还构陷你的?皇弟,你这莫不是在说天方夜谭?”
宿玄傲及时地插嘴,免得皇上起了恻隐之心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说的……”宿云鹤被他曲解了意思,当下恨得咬牙。
他这般说,其实针对的是宿玄傲,想让德文帝想到夺嫡上头,让他以为是宿玄傲的陷害。
“是什么?莫不是,你还以为是我构陷你了?”宿玄傲扯了扯薄唇。
宿云鹤其实若是论起真才实学,是万万抵不过宿玄傲的。这些年的根基,一来是因着德文帝的疼宠,二来是因为皇贵妃的扶持,才有而今的如日中天。
此刻,他被宿玄傲的字字句句给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——”宿云鹤咬牙,突然,他转向德文帝,忙道:“父皇,儿臣是什么人,您最是清楚。您可要相信儿臣啊!不信,您可以问问母妃……”
“你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何以有这种妇人之心?”德文帝脸色微沉,“你而今已然娶妻立府,都是要做爹的人了,竟然字字句句里不离你的母妃。你真是叫朕失望透顶!”
“父皇?”宿云鹤一愣,他急忙地摇头道:“不是的,您听儿臣说啊!儿臣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叛国叛祖之事的,父皇对儿臣的教导,儿臣一直都铭记在心的,祖训也一直都不敢忘的……”
“那你这意思是说,八皇子是构陷你?呵呵。”宿玄傲斜睨了他一眼,截断了他的话,转而看向了一侧的八皇子,“西凉八皇子,你莫不是信口开河,想要拖个人下水给你洗脱罪名,这才构陷孤这皇弟?”
西凉八皇子就算是再蠢,也知道现在是该抓住眼前的机会的。
若是叫宿云鹤摘清楚了,到时他可就是主谋了,能不能活着回西凉都是问题。而若是他是被青宋的夺嫡牵扯其中的,那么性质又不同了。
於是,他立即就道:“云王,你当初与本王可不是这样儿说的。你明明字里行间都在说除掉宸王,太子就失了这左臂右膀,今后於你威胁更小了。而若是你哪日登基了,你定然会把我们西凉被夺走的城池归还的,而且与我国定下和。平盟约,甚至愿意给我们提供珍惜布帛的。这些可都是你红口白牙,亲口所言,而今你却要不认帐?就算是过河拆桥也不该如此,早听闻你们青宋人狡狯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”说着,他还愤怒地朝着宿云鹤啐了口,以示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