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因此,更是让张丽厌恶不已。
此时,张秀不由提议了一句:“娘,既然是贵人相邀咱们张家的姑娘,说起来,绫罗今天也在,不若就让她也去见见。”
张秀虽然对柳绫罗一些行为不大欢喜,但是,她却也清楚柳绫罗的处境。她原本就是在柳国公府中长大的,骤然被揭破了身份,回到了清寒的张家,难免会不习惯。她只是事事都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觉,而现在柳国公府又已然倒了,她与那养父母情份也深,如今怕是心情更加的不好了。
若是,她能在贵人跟前露个面,指不定回头就能让贵人帮忙说上两句,或者是能得了贵人的青睐,那样她这心里头也好过些。
张丽到底年岁小,又是个么儿,上下都宠爱,如今听到柳绫罗的名字,心里就不痛快了。“姐姐,你让喊她做什么?她以往作威作福的嘴脸,你难道都没看到吗?如今还让她去做什么?回头冲撞了贵人可怎么是好了?”
“小丽,别这样说大姐姐。”张秀低叱道,面容严肃道:“就算再如何,她也是咱们张家的姐妹,她虽然性子任性了些,但人却也没对家里做出什么坏事儿。而且,她以往都是在柳国公府长大的,又有个县主的身份,难免就性子刁蛮了些,但现在她不是渐渐地在改么?这样的话,以后莫要再说,明白吗?这若是传扬出去了,可如何是好?”
张陶氏闻言,满意地颔首,转而看向微微嘟嘴的小女儿,“丽儿,这话你姐姐说的没错。无论如何,绫罗也是咱们张家的人。这一家人就该是和和睦睦的,以往我如何教导你的?如今莫不是都忘了?这话在我们跟前说说也就罢了,这若是让你爹爹和你祖母听到了,少不得要呵斥责罚你一番的。一家子的姐妹,最是忌讳说这些的,以后你们可是要互相帮衬的。”
张丽虽然心里不快,但到底最是听陶氏的话,闻言,她点了点头,道:“是,我知道了,娘,姐姐,我以后不说就是了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张秀摸了摸她的头,“那你现在去通知大姐姐。”
张丽应了声,就去寻柳绫罗了。
张陶氏见她离开,这才看向张秀,“看到你这般明理懂事,我也就放心了。我瞅着外头的意思,是永安王妃要给他家的世子相看。”
“永安王妃?”张秀一怔,显然没想到这贵人来头这般大。“娘方才怎地不说?”
“左右咱们家适婚的如今也只有你跟绫罗了,这事儿丽儿知道不知道,倒是没大碍。但是,我这边跟你说这个,是因为你祖母并不愿意结亲皇家。等会,你注意些!”张陶氏提点道,“皇家固然富贵荣华,永安王府在京中的名声也颇为好,但到底是皇家,这里头行差踏错半步,那就是万丈深渊了。你瞅瞅看,曾经荣宠不衰的吴皇贵妃也好,备得荣宠,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的云王也罢,还有那义恩公府,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就成过眼云烟了。这些繁华是贪恋不得,你祖母也好,爹娘也罢,都是希望你能够和和顺顺地过完这辈子,不求大富大贵,权势滔天,只求和美幸福就好。明白吗?”
张秀颔首,“我省得您们的一片心意。”
张陶氏是知道张秀的性子的,如今见她心中有了个底,这才想起了柳绫罗,就唯恐她到时又出个什么岔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