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您是母后啊!为您做这些,哪儿算是费心费力的!您就当是让儿臣尽孝啊。”穆凌落摇了摇她的手,爱娇地道,“再说了,我只是怀孕了,又不是成了琉璃娃娃。只是给您摸个脉而已,哪儿算是费神了。”
但皇后却并不认同,“我都说了无碍了,只是没休息好罢了。我知道你们的那份孝心的,怎么的?一大早就前来看我了?今儿个,你不是该往誉王府中去了么?”
皇后拍了拍她的手,转移了话题。
穆凌落见她不愿,只能作罢。见她提起,她就想起了方才殿门外的宿心临,她不由眼神闪烁了下,低声道:“时间还早,我就想进宫来给您请个安。而且,刚才誉王似乎就在殿门口给您磕头请安,我来的时候,刚巧他走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我倒是没想到,五皇兄居然还有这般的心意。”
皇后闻言,脸色微微地一凝,半晌,她才淡淡地道了声:“是吗?”
她目光落在微光里闪闪发亮的殿门上,眼神悠长,“他曾经在我膝下养过一阵子,只是,后来皇上给他封了藩王,他就离京了。”
再多的,皇后倒是不想再提了。
“这些,我倒是听说过。”穆凌落颔首应道。“如此看来,五皇兄倒是跟母后应该很亲近才对,而且今儿个他亲自来谢恩……这就让我有些看不大明白了。”
以往有宿云鹤在,宿心临倒是不出彩。如今,宿云鹤被废了,他就像是被埋在了地底的金子,终於焕发出了他的光芒。虽然他行事还是颇为低调,但是就上次柳国公府的事情,他如今倒也算是彻底与太子一派系撕撸开了。
虽说还是兄弟,但是皇家就算是同胞血亲也是难见真情的。现在,就算彼此间还顾忌着面子情分,但心里却都是一清二楚的。
皇后闻言,稍稍地一怔,半晌,她才回过神来,慢慢地道:“这些,我们倒是不必多费心了。我们都是女眷,这些该烦恼的事情,就交给男人们吧!”
皇后的意思很明确,宿心临给她磕头,她给受了。至於,其他的争斗,她倒是也管不着。
虽然话如此,但若是真的牵扯到了太子,到时她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穆凌落听出了她话中的涵义,只点头应着:“是,母后。不过,阿墨自从昨儿个入宫开始,就不曾回去过。我有些担心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留在了父皇那儿了……”
皇后怔愣了下,“阿墨入宫了?”她蹙了蹙眉,“我倒是不曾得到消息。”她当机立断地朝着一侧的宫女招了招手,“你去御书房那边打听一下,宸王可曾在?”
按理说,以宿梓墨与德文帝素来不对盘的性子,德文帝根本不会留他在宫中过夜的。那么,如此看来,必然是出了事的。
那宫女躬身应着,就退了出去。
“你也莫担心。且看等会儿带回来的消息!”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抚道。
“嗯。”穆凌落的想法其实也与皇后一致。
宿梓墨根本不该在宫中待那般久的,所以,她才会一大早地入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