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珍公主抹了一手血,吓得都尖叫了起来。“父皇,父皇,您竟然为了这些外人打我?他们不过是外臣,外臣不就是咱们宿家的走狗么?你居然为了条狗打我?”
理国公夫人对於宁珍公主竟然把自己视作狗而愤怒,她咬牙怒视着宁珍公主,红唇都抖了抖,但到底不敢骂,只颤抖着身体,匍匐於地,隐忍着哽咽道:“皇上,臣妇知道,公主尊贵,但是臣妇的女儿也是臣妇怀胎十月,含辛茹苦养大的,是臣妇的心头肉,掌中宝。如今,臣妇的女儿生死难卜,臣妇……恨不得以身代之……皇上,臣妇别无所求,只求您能给臣妇的女儿作主!”
“皇上,臣妇曾得公主为媳,之前种种,皇上您都一清二楚,臣妇也就不一一赘述了。这婚事是您赐给子明的,臣妇一家感激不尽。当初是公主要求和离的,臣妇一家也允了,如今公主已经另嫁他人,怎可再嫁於臣妇家的……可饶是如此,公主也不该把臣妇未过门的儿媳给害……伤成这样啊!如今大夫说,夏家姑娘如今寿元锐减,今后怕是……”说着,贤国公夫人也是红了眼眶。
她是为了她的儿子啊!只要德文帝还不松口这门亲事,那么夏非蓉就还是他们黄家的人。而夏非蓉如今寿元受损,今后她儿子中年丧妻……这般想想,贤国公夫人就觉得心疼得厉害。
她的儿子怎么就这么的命苦啊!
之前娶了宁珍公主这样儿的悍妇,如今的这个却叫那悍妇给害成了病娇娘……
光是想想,贤国公夫人就悲从中来。
“那是她活该!”宁珍公主一听就心里痛快,忍不住地癫狂地笑了起来。
德文帝一看到宁珍公主这个模样,脸色不由一变,特别是她一头长发都像是个疯子一样儿,衣裳更是不整,他看着就来气,“你给朕住嘴!”他把一支昂贵的紫毫就摔了过去,那笔砸到了宁珍公主身上,落地就碎成了两半。
但是,德文帝根本就没空心疼,他只咬牙切齿地看着宁珍公主。
“当初,黄子明是朕给你挑的,看中了他文武全才,年少英俊,这婚事是你应的。但同样的,和离也是你提的,你要嫁给太医院里的谢昭,朕也如了你的意。朕总想着,你是朕的大公主,你年少失母,总要让你过得快活些,朕疼你,所以,朕乐意捧着这世间最好的给你。但是,朕并没教导你胡搅蛮缠,没有教导你自私自利。”德文帝咬牙切齿地道,“你是皇家血脉没错,但并不代表你就能为所欲为,你得了皇家的富贵,就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。朕疼你,没有让你和离,也没有让你远嫁,让你过得恣意快活。可是,这却成了你自视甚高,任意妄为的理由。”
“我让你想要什么就去争取,是让你能够努力上进,不是让你欺男霸女,与人争抢夫君!你有着高贵的身份,完全可以去做很多的事情,古有溧阳公主战功赫赫,后有太平公主扶持幼弟,再有高珂公主才华横溢,朕不要求你如她们一样名垂千史,但至少,别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!你就不能学学你的二皇妹么?她嫁过去,夫妻琴瑟相和,与敏王府的所有人都过得和和乐乐的,她就从来没让朕操心过!”
“可是,你呢,你除了惹是生非,你还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