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玉珏望着那块佩饰,怔怔然地出神,良久,他才把佩饰握在了掌心里,明明是块暖玉,他却只觉得心口冰凉得厉害。
华灼见他一直不说话,不由不解地歪了歪头,“怎么了?你不开心么?你今天出门的时候,明明很开心的嘛!”
而且,他当时还听人提过,这种礼物明明能随便就叫个人去送,楼玉珏却忙里抽闲特地去了一趟。旁人看来可能是看重商侯府与宸王府的关系,但是真正明白的人,恐怕就该知道,楼玉珏不过是想来见见穆凌落而已。
华灼其实也不明白,到底楼玉珏看上了揣着崽儿的女人哪儿?明明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,身上又没有毛,一点都不好看,冬天里抱着也不暖和。
但是,方才他却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楼玉珏的感情。
楼玉珏回过神来,习惯性地要弯眸浅笑,“没有的事情,我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。”
华灼见他不承认,只转了转眸子,鼓了鼓腮帮子,鼓成一个包子脸,“做什么不承认啊?明明就难受,何必强迫自己笑呢?”
“没有。”楼玉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,但是眸色却尤其的幽邃深沉,让对上他目光的华灼一时哑然,就是方才的放肆都收敛了起来。
“所以,华灼就还是不要胡言乱语,污了王妃的清誉。”楼玉珏轻言细语地道。
华灼立刻点头如捣蒜,待得楼玉珏转开了视线,他才急急忙忙地垂下了眼眸,身侧的手早已习惯性地成爪,却不敢伸手去挠。
他其实早在决定跟随这个人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得很清楚,这个人的可怕之处!
看着好像是个软绵绵的,毫无用处的羊羔,但是骨子里却是比老虎还要叫他觉得可怖。
华灼的骨子里都是兽性,十几年生在狼窝里,他的身体里早已镌刻着狼族的特质,他能够真正跟随在楼玉珏身边,哪儿是因为楼玉珏能给他安稳的生活,那些听起来就像是拯救一个失足少年的说法,那不过是说来给穆凌落听的而已。
孤狼敬佩臣服的都是比其强大的存在。
华灼不过是恐惧着楼玉珏罢了。
楼玉珏这才满意,他抬起手来,轻轻地拍了拍华灼的肩膀,拂落了他肩头不知何时落上的落叶,“这件事,不要跟任何提起。就是观言,也不准提。”
华灼到来后,一直是由观言照顾的。虽说没有对楼玉珏的亲近,但是却也没有对旁人的排斥,至少他还是愿意听观言说上两句的,若是旁人,他恐怕直接就是咬断了咽喉。他又是个没什么复杂心思的人,基本是别人问什么就回什么,前提是他愿意回答。
华灼自然是满口应好的,在楼玉珏心情不佳,显然着恼的情况下,他哪儿敢多说其他。
不过,楼玉珏倒也没真正生气,他望着这个少年唯唯诺诺应着的模样,想起他之前叱吒草原的模样,不由微微地扯了扯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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