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裘疯狗张口必咬人!
赵泰听的心头一梗,不得不站起来向圣上和裘疯狗告罪,又呵斥儿子适可而止。
裘衣轻却笑着说:「他说也说了,国公再呵斥他是不是晚了点?」他抬手摸了摸九阴热乎乎的小脸,往上托了托瞧着她啧啧道:「瞧瞧我夫人的小脸都气红了。」又轻声对她说:「他駡你呢,怎么不还嘴?热傻了。」他冰冰凉凉的手指摸在她额头上,想着她是不是又热着了,平时在府中她的脾气可不是这样,说一句顶十句,能把房顶掀了。
九阴顺势就往他怀里一靠,他跟个散发寒气的大冰块一样,挨着真舒服,「赵公子说的对,我区区一介女流之辈除了胭脂水粉哪儿懂什么弓箭啊,只是我哥哥在世时曾与我说过,习武练技靠的是天分,庸才苦练十年便是将老茧磨得二尺多厚那也不如天才一开窍。」
「是吗?」裘衣轻笑着抚摸她的脸。
她扭过头靠在裘衣轻怀里,看赵青云和国公,「是啊,赵公子千万别不服,这世道就是气人的很,有人勤加苦练不成才,有人却随便开个窍就成了天纵奇才,许是二皇子就是开了窍呢?再说……射猎有什么难的。」她伸手拿过了身后止水拎着的弓箭。
止水楞了一下呈给她,这是他们爷的,是皇帝故意拿来羞辱他们爷的,明知道他们爷生病以来不能行走,拉不开弓,还把这张弓拿出来给了爷,让爷当众承认他是个拉不开弓的废人,皇帝才开心。
「这是裘衣轻父亲的弓箭,是他父亲的遗物。」系统告诉九阴,「被皇帝收在宫里了,估计是今天拿出来给裘衣轻了。」
哦?九阴接在了手里,沉甸甸的,她抽了一支羽箭站了起来,朝圣上、皇后福了一礼,「臣妾想玩玩看。」
皇帝和皇后一楞,见她已转回身去,忽然开弓上弦,瞄准了赵青云。
「噌」的一声就松了手。
四周一片惊呼声,众人压根没看清那箭就飞了出去,只听一声轻响,那箭「噔」的一身直直射入了赵青云背后的大树之上,而箭尖上扎着一枚祥云纹饰的青玉佩,蟹青的穗子被夜风吹荡。
赵青云惨白着一张脸慌忙低头去看腰间的佩玉,空了。
那树上钉着的是他的佩玉……
「射猎有什么难的,我也没有练习过,但若比起来赵公子还不如我呢。」九阴拎着弓箭笑了笑,「天赋一事,赵公子还是得服。」
席间的男宾女眷全惊楞了,看那树干上的佩玉,又看嗣王妃,这京中谁不知道宋家四小姐娇气的很,骑马也不会,她居然射猎这么了得??
裘衣轻也楞了,他看着她拎着他父亲的弓站在那里,心像是弓弦一样被拨了一下,她……和他耳闻中的宋燕呢不太一样。
国公脸都沉了,慌忙确认了自己的儿子没伤着才又隐忍着怒气看向九阴,想发火。
裘衣轻却抚掌笑了,扭头对国公说:「国公该教导令公子,技不如人就少说两句。」
国公气的脑子一阵阵发晕。
赵青云站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,他不止输给了一个傻子,他甚至连一个女人的准头也不如!
皇后忙打圆场,说只是图个乐呵,都好都好。
这场射猎才总算是告一段落,宴席摆了开。
但宴席上的几位主角却是没什么心思在喝酒上,裘望安坐在皇后身边一直控制不住眼神的偷偷看九阴。
那眼神,别说裘狗了,九阴都觉得太频繁了。
裘望安憋了半天终於憋不住的起身蹭蹭跑到了裘衣轻的桌前,手里端着他最喜欢吃的荔枝,涨红着一张脸看看裘衣轻又看看九阴,「堂哥哥……我、我、我可以跟宋姐姐……说句话吗?」
裘衣轻抬起眼看住了他,对他笑了一下,「你该称呼她堂嫂。」
裘望安皱了皱眉,将手中盛满荔枝的盘子放在了九阴桌子上,弯着腰跟她说:「谢谢……谢谢你,我会兑现、兑现……」
「不客气,二皇子快回去吧。」九阴立刻打断了他,怎么能当着皇帝皇后的面,让他说出兑现承诺跟她亲嘴呢!
他倒是乖乖的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席位。
裘衣轻看着乖巧的傻子,又看了她一眼,冷飕飕的笑着问她,「不知夫人跟我这兄弟有什么契约不成?」
「没什么。」九阴伸手想去拿荔枝吃,被裘衣轻将碟子推了开,还说:「不准吃。」
裘狗还干脆端起来递给了止水:「赏给你了,吃不了扔了。」
九阴靠在轮椅上看着裘狗笑了,轻声问他,「相公这是吃醋了?」
裘狗讥笑了一声也轻声跟她说:「我同你一个玩物吃什么醋?」
「也对。」九阴笑吟吟的将下巴搭在他的手背上,歪头轻声道:「既然相公不吃醋,那我就直说了,你兄弟就是我新挑的下家。」傻子又如何,等她修爲回来给他开了窍,那可就是反派的逆袭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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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裘狗:好样的啊宋燕呢,我才晚来那么一会儿你就给我戴上了绿帽,还是我兄弟!
九阴:过奖过奖,发挥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