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约架,要和裘望安在所有京中有头有脸的子弟面前重振雄风。
裘望安自然是不愿意去的,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?
可偏偏他的皇帝老儿死要面子,又想知道他上次到底是不是作弊,就非要他应邀前去证明自己。
裘家人脑子都不太正常,九阴这么觉得,裘望安是他亲儿子吗?哪有上赶着让亲儿子去受羞辱的?还是他觉得自己的傻子儿子在道观修行几年就能突然开窍了?
九阴又喝了一杯酒,这酒冰冰甜甜的很是好喝,「你想赢吗?」她问裘望安。
裘望安一楞,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,「我……知道我……愚笨。」
「你不笨,只是没开窍而已。」九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比裘衣轻手感差一点,到底是风吹日晒不如裘衣轻整天攥在床幔里。
裘望安被她摸的楞怔望她,见她拿过一个杯子倒了半杯酒,又抬起手腕从她的伤口里挤了点血滴进去。
「宋姐姐……」
「嘘。」她竪指看了一眼床幔,别说,说了她相公可就要生气了。
门外的康大夫和止水也不敢吭不敢问。
她晃了晃杯子推给裘望安,「喝了这杯酒,补脑子。」
裘望安拿着那杯酒虽然不清楚她的意思,却还是一口喝了下去,甜腻腻的好好喝。
九阴又问了他哪天比试,正好是三天后。
她又与他说了两句,酒意上头有些犯困就让他先回去。
裘望安坐在那里没动,喝了酒脸颊发红的大舌头道:「我、我还有……一个事。」他数了一根指头,对九阴说:「我答应过,宋姐姐,我要……报答你,要亲宋姐姐。」
系统:「!」
门口站着的康大夫和止水:「?!!」
九阴还没说话,只听床幔内一声「当啷」里面一个白瓷碟子滚了出来,红的黄的樱桃滚了一地,滚到她的脚边。
吓了裘望安一跳。
里面有人闷咳了几声,声音哑哑的道:「裘望安,你在找死吗?」
九阴托着腮笑了,呀,她相公气的都跟别人说话了呢。
「滚!」他忽然闷咳起来,凶巴巴的吼出一个字。
裘望安吓的慌忙站起来,「堂哥哥……堂哥哥在睡觉?堂哥哥还好吗?」
九阴拉住了要过去的他,小声的让他先回去。
等送走了他又走到床幔边,里面的人冲她发脾气,「出去!」
九阴喝了酒心情和身子都愉快极了,转回自己的罗汉床上歪在床上慢悠悠笑道:「相公吃醋了?」
「出去!」他又哑声道。
「听听,相公对我还是例外,旁人都是滚出去,而我只是出去。」她抱着枕头贱兮兮的说:「可见相公还是舍不得凶我。」
系统:「……」这世上竟有它们宿主如此……的人。
床幔里的人气的不再与她说一句话,闷在被子里好半天不见她说话了,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,他挑开床幔偷偷看出去,她竟是蜷缩在罗汉床睡着了。
这一觉她直睡到黄昏才醒。
裘衣轻在榻上听见她醒来发出一声痛苦的「呻吟」声,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,丁零当啷的敲碎了什么,然后是她含着什么东西发出「叮叮咚咚」的声音。
他一忍再忍,还是被吵的烦躁起来,扯了一般帘子,只见她趴在她床上,对着她床边放着乘凉用的大冰块,正敲着碎冰往她嘴里塞,鼓鼓囊囊的嘴巴里发出冰块的叮当声。
「你又在干什么?」裘衣轻哑声问。
她将冰块吐了出来,捂着半张脸苦兮兮的说:「我牙好疼。」
「……」裘衣轻看着她放下了床幔躺回去,活该,又吃辣又喝酒,怎么会不牙疼。
她跳下了床哼哼唧唧的过来,一把掀开了床幔,「裘衣轻,我牙疼的好厉害。」
他往床角缩了缩,却没忍住去看她,她刚睡醒肿的像个蜜桃一样,探着脸望她,一副好难过的表情,他又闭上了眼,「找康大夫。」
她却得寸进尺的进了来,裘衣轻忙往里面一缩,她却坐在了他床边的地上说:「我不碰你,你帮我摸摸我的牙齿怎么了。」
她就趴在床上张开了她的嘴巴,「我的牙齿是不是要掉了?」
裘衣轻睁开了眼看她,昏暗的光綫下,她小小的脸蜜桃一样在床边,张着嘴毫无防备的对着他,跟他含糊不清的说:「好疼啊……」
她的舌尖好红,他想起被她卷住手指的感觉来,那感觉从他脚指涌到他的头发丝,像是蚂蚁啃咬像羽毛拂过,又痒又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