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吗?」裘衣轻松开她,捧起她的脸笑着问她。
九阴望着他,动了一下眼皮道:「我随口说来骗裘望安的。」
裘衣轻依旧瞧着她,笑了笑没有再问,「那就当做今天也是夫人的生辰日。」
她在他面前漏洞百出,可他不想计较。
他将面推到她的面前,拿起筷子递给她,「祝夫人生辰安康,日日安康。」
九阴慢慢接过筷子,低头搅了搅那碗面,热腾腾的香气扑在她鼻翼间,险些将她的眼泪扑出来,她想起第一次吃长寿面,师父做的,师父说:今日之后你便随我修道,这凡俗之礼便不好再过了,吃了这碗面就与你的从前告个别吧。
她第一次过生辰也是她最后一次过生辰,从那以后即便她入了魔道,她也没有再过过生辰,她以爲……她以爲早就不在意什么生辰不生辰了,她都活了这么久,早该不在意了。
可她心里酸涩的要命,她没出息的承认,她是在意的,她是希望能够有人温柔待她,陪她一起过生辰。
她喉头酸涩的吃不下去,她眼睛潮的要命,眼泪坠进面里,她有些慌张的想掩饰,却被裘衣轻托起了脸来。
「你哭了?」裘衣轻望着她脸上的眼泪,心跟着颤起来,「怎么……」
她忙躲开他的手,伸手捂住了她的眼,「不要看我。」她怎么能哭呢?她可是十恶不赦的魔修祖师。
都怪裘衣轻,将她给养坏了,养的她一身娇气。
裘衣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将她拉进了怀里,「我不看我不看,我抱抱你。」
九阴眼泪掉的更凶了,他就像是一个温柔的陷阱,太可恶了。
「裘衣轻。」她仰起头来红着眼睛看他,「你的腿好了是不是?今天是我的生辰日,你就没有礼物送给我吗?」
裘衣轻垂下眼泪,「夫人想要什么?」
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。」她抱紧他,望着他。
裘衣轻被她那样泪盈盈的望着什么不清楚,他托起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,喃喃道:「我又如何不想要?我又如何……不想要。」
他一用力将她从罗汉床上抱了起来,双腿踉跄一下摔坐在罗汉床上。
九阴慌忙便要下去,「我、我太重了……」他的腿才刚好,哪里吃得住抱她啊。
裘衣轻却抱紧了她,没有让她动,托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,捧着她的脸说:「是我还没有适应用我的腿,今日我可以适应适应。」他托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,他的腿还没有恢复那么大的力气,可足以承载她。
九阴热滚滚的软在他怀里,他什么也不想再想了,翻身将她按进了罗汉床上……
窗外月色寂静,他伸手捂住了九阴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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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夜太静了,静的站在院子里的康大夫、止水和春桃一个比一个脸红,春桃不好意思的退到了院门口。
止水朝房门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去,小声问康大夫,「爷……爷他身子听起来像是好了?」
「闭嘴!」康大夫的脸色难看至极,黑着脸让止水退到院门口,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根本站不住,王爷不是只是和夫人说两句话吗?怎么……怎么偏要挑在这个时候补上洞房花烛夜啊!
王爷就不怕宫里来人,全完了吗!
哎,他们王爷简直……简直遇上夫人就什么也不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