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响了下,温曼摘下手套查看,原来是一条电费通知单,随后她才注意到有新的好友申请,点开看对方的验证信息写着三个字:沈希瑜。
“咦,这么好吃的小龙虾,你居然还玩手机,再不吃我要吃光了哦。”对面传来林伊美的声音。
匆忙点了同意添加,温曼将手机给收起来。
“我自罚一杯吧。”温曼端起桌前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。
晚餐以后,沈希瑜带着桃桃玩了会乐高便独自去了楼上的一间画室,这间画室不对外开放,电子锁只有她一人有权限打开。
除开满目堆积的设计图纸,房间里更多的是一个人的画像。
取了张白色稿纸,沈希瑜坐在画板前开始静心作画,没一会,一个女人坐在画板前作画,身旁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图像跃然纸上,画中的女人侧颜温柔,嘴角带着浅淡的笑容。
沈希瑜的手一直未停,一张画完,紧接着又换下一张,又下一张,分别是女人站在医院走廊的孤独身影,女人上楼的窍瘦背影。
沈希瑜迫不及待用画笔记录下这些。
直到一通电话打来,沈希瑜方才停下。
电话那头的女人哭泣不止,哽咽着唤她名字:“沈希瑜你在哪,忙不忙,能不能陪我一下,我真的太难受了。”
“在哪?”沈希瑜问。
“就在那个老地方吧,我今天必须喝个烂醉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十五分锺后,沈希瑜见到了那个趴在吧台前买醉的女人,见到她来,女人二话不说给她推了一杯烈酒。
“不喝,开车来的。”
女人索性自己端起来喝,一边嚷嚷着:“我这次必须离婚,和他离婚。”
“李采然,这话你说几遍了,我手机里现在还有录音。”沈希瑜一副看热闹的心态,她和这个女人认识许多年了,太知道她的尿性。
大学毕业就匆匆嫁了人,一边扛着婆家的生育压力打拚工作,才好不容易做到今天银行经理的职务。
“没错,我家庭是一般般,可我也能靠自己的双手吃饭,没倚靠他们家,他妈怎么说话就那么难听啊...”
听着李采然吐槽婚姻里的一地鸡毛,沈希瑜渐渐开始走神。
她的脑中挥散不去的,是在那个狭窄楼道里爬楼梯的身影,那个住在简陋出租屋里的曾经的天之骄女,却因为心疼电费顶着酷暑也不肯开空调,她真的被岁月改变了许多。
“挺心疼的...”
李采然愣了下,忽然很感触的目光看着她:“听见你这样说我实在是感动。”
沈希瑜回过神,无情否认:“我不是在心疼你。”
李采然(死亡凝视)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