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曼对此竟无话反驳。
从墓园入口正大门进去,因为距离较近,温曼每次都会先拜祭外公和外婆,他们被葬在一起。
摆好祭品,点燃香,像往常那样,温曼会同他们讲一讲自己的现状,母亲的身体状况。
差不多待上十几二十分锺后,她才会去下一个墓地。
因为生前爷爷和奶奶感情并不好,所以两人安葬的地方也不在一起,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。
温曼分别拜祭了二位,短暂停留后才离开。
从墓园里出来,温曼拖着行李箱来到河边的大树下,坐在行李箱上庇荫,下一趟公交车至少要在半小时后才会到。
低头看手机的一会工夫,温曼眼前停了一辆车,是辆丰田的SUV。
车上下来三个人,两女一男。
男人叫裴升林,裴希雪的亲弟弟,也是温曼的亲舅舅,女人叫朱雯,裴升林的妻子,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,是裴若楠,他们的独女,温曼的表妹。
他们今天应该也是来拜祭外公外婆,温曼没想过会与他们碰上,也根本不想碰上。
自从他们家出事以后,两家便断了来往,甚至闹到差点对簿公堂。
朱雯见了温曼,不顾裴升林的阻拦,气势汹汹走来指着她的鼻子骂:“你还有脸回来,你那个病秧子的妈呢,她在哪里,叫她出来还钱。”
温曼站起身来,冷着脸问:“我怎么不能回来,还有,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?”
女人成功被激怒,撸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模样,大嗓门嚷嚷:“十年前,我们家也投了一百多万进去,你们破产了,我们钱打了水漂,说说看,这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?”
“一百多万,这笔钱难道不是我爸带你们挣得吗?更何况投资有风险,这个道理你不懂吗?”温曼不愿意与对方多纠缠,拉上行李箱便要走开。
女人见状,不依不饶将她胳膊用力拽住:“什么叫投资有风险,你给我站住,小小年纪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,我好歹是你舅妈。”
“朱雯,算了吧,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她们现在也不容易。”裴升林在一旁没有话语权地劝说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女人回头瞪了男人一眼。
裴若楠默默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小声说:“不想回家跪搓衣板的话,最好别管,我妈脾气上来了,十头牛也拉不住。”同时她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谁让这个表姐从小就比她优秀,如今见她这么落魄,裴若楠不知道有多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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