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,一般而言也到了餐厅正常结束营业的时间,不过她们来得这里,是一家私人会员制餐厅,而傅韶音就是这里的老板,更准确说,这只是她诸多产业中的其中一个很小很小,小到不起眼的版块。
这一顿饭,温曼和母亲都没有吃太多,毕竟她们与傅韶音的交情都不算深,也就十多年前,见过那么几次,打过几次照面。
尴尬而客套地寒暄几句后,晚餐结束,傅韶音的司机又将母女二人送回了住处。
在温曼和裴希雪一同下车后,傅韶音也紧跟着下了车,忙不迭在身后叫住温曼。
“可以和你单独聊两句吗?”
温曼下意识看向母亲,裴希雪则和气地笑笑说:“那我先上楼了。”
“傅阿姨,还有什么事吗?”温曼询问。
女人低头从包中取出一张名片,递给她说:“日后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,或者难以解决的问题,打这个电话找我。”
温曼礼貌接下:“谢谢。”
紧接着,傅韶音又拿出一张支票,轻轻松松道:“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,不算多,你拿着先花。”说道,她顿了下,不由仰头环顾四周,“带着母亲换个条件更好的对方住,别在生活上委屈了自己。”
“不行的,这个我不能要。”温曼二话不说推拒还给对方。
“你还是拿着吧,这点钱不算什么,就当作是我此次冒然造访的赔礼。”
“不不不,您还是拿回去吧,我怎么能收您的钱,时间不早了,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,我就先上楼了。”温曼说完匆匆转身上楼。
回到家里时,裴希雪还在客厅收拾,见她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,不禁询问:“怎么了,这么着急?”
温曼喘着气实话实说:“刚刚傅阿姨拿了一百万支票硬要塞给我,我不想拿,所以赶紧跑了上来。”
裴希雪忙碌的手骤然顿住,不免疑惑:“她为什么要拿钱给你?”
“她说是今天贸然造访的赔礼,别说一百万了,就是一百块一千块,我也不该拿。”温曼说。
“曼曼你做的对,咱们家现在虽然落魄了,但也不受嗟来之食。”只是裴希雪始终不明白,对方今天的突然来访,以及给支票的用意。
“妈,我今天真的累死了,你是不知道,以前公司那个总是和我作对的死对头,就是前不久离职的那个,她现在又回来了,还靠着她爸的钞能力,当了我们部门的主管,我今天被她使唤了一天,两条腿都快断了。”温曼如同泄了气的皮球,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。
裴希雪一句话也未说,默默在一旁坐下,帮她轻轻地揉揉腿。
温曼很快阻拦了这一行为,忙说:“妈,我跟你开玩笑的,怎么能让你给我揉腿,我去洗个澡休息一晚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