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温曼终於绷不住再次抽泣起来,坐在她身侧后方的一个金发外国人不知道什么情况,但主动给她递来了纸巾。
温曼仓促地用中文说了句谢谢,后知后觉赶紧用英语补了句。
对方显然有些懵,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。
从巴黎飞往首都,这段行程冗长,温曼却一点也不困,全程没有合眼休息过一秒。
她只觉得心急如焚,迫不及待赶快抵达。
飞机抵达首都机场,外面天色已晚,广袤无垠的停机坪一片漆黑,另一面则是灯火通明的机场大楼。
温曼第一时间下飞机,拿到办理托运的行李箱后,一路疾步往外走。
出来时,沈希瑜就在接机处等候,站在人群中,她格外显眼。
温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渍,沈希瑜心疼地接过她的行李箱,一边询问:“怎么穿这么少?”
“我妈怎么样,醒了吗?”温曼迫不及待问。
沈希瑜只是摇摇头,无法告知她更多。
十一月底的首都,寒风凛冽,从机场大厅出来的一瞬,风里如同裹挟着刀片无情地刮在脸上,温曼只穿了单薄的风衣,沈希瑜二话不说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给她穿上。
“给我穿了你怎么办。”温曼不由问,声音带着哭腔,听着可怜。
“没事,车里还有一件,可别把你冻着了。”说完,沈希瑜一把搂紧她的肩,带着她往停车区走。
来到车旁,看着沈希瑜帮温曼放置行李,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针织衫,温曼忍不住劝说:“你快上车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好了。”说完沈希瑜从后备箱取出一件备用的棉衣外套给自己套上。
在前往医院的途中,沈希瑜询问温曼在飞机上吃过没,要不要吃点什么,温曼一味摇头,没有心思吃任何东西,她必须得看到母亲完好无损才能松口气。
“对了,你在电话里和我说,具体发生什么事情等我回国再告诉我,究竟是什么事,我妈好端端怎么会心脏病发?”温曼临时想起来询问。
正在开车的沈希瑜瞥了她一眼,这才将事情的原委悉数叙述给温曼听。
听完整件事情始末后,温曼气得浑身颤抖,咬紧牙床道:“我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。”
匆匆赶到医院,温曼被领去重症监护室外,隔着玻璃,她能看见里边躺着的母亲,还戴着呼吸面罩,身边是一堆看不懂的电子仪器。
温曼瞬间心疼地哭了起来,沈希瑜将她揽在怀里,轻声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