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伏雪睡眼惺忪地在她床边坐下,弯腰捡起虞岁的手机,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。
她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,“我吓人还是你披头散发地趴在床边吓人?”
说着,她打开床头的小台灯,又伸手探向虞岁的额头。
台灯一亮,方才惊悚的气氛一下子散了,只是虞岁的心跳还是很快,她还没缓过劲儿来,甚至心里有些生气。
任谁大清早被吓了这么一遭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,只是离得近了,她更能看出唐伏雪眼睛还有些水肿,没打理的头发垂在胸前,有点毛燥。
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...不精致的唐伏雪。
之前去唐伏雪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,她永远是把自己收拾的井井有条,早上起来运动,运动之后喝杯咖啡,然后听新闻或是看报纸。
虞岁从来不知道唐伏雪的起床时间,只知道自己见到她的时候,唐伏雪起码是已经运动完了的,因此最妆容不整的样子也是穿着运动内衣,带着发带,呼吸急促地从她面前经过——她那次是去二楼的书房拿打印机。
哦,有次补课太晚了,她倒是当着虞岁的面卸过妆,她那时候听一道题的思路入了神,居然跟在唐伏雪屁股后面进了洗漱间,然后傻乎乎地靠着洗漱间的墙,目睹了唐伏雪一整套的卸妆流程。
但那一套流程也是仔细的、精致的、昂贵的,和眼前这副样子完全不搭边的。
唐伏雪沁凉的手心熟练地贴在额头上,虞岁心里的那点不高兴已经灰飞烟灭了。
十二月的天,虽然屋子里恒温,但这身睡衣穿出来还是有些凉了,唐伏雪没摸出虞岁的体温,另一只手就放在自己额头摸着比较着。
然而虞岁忽然拨开了她的手,有些别扭地把被子披在唐伏雪身上,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话题,扯开现在这个尴尬局面。
“你来我房间,还怪我吓到了你!”
被子还带着虞岁身上的余温,还有淡淡的信息素的桂花香,唐伏雪愣了愣,偏过头去闻被子上的信息素。
她动作很明显,但这只是处於Alpha的下意识反应,通过信息素来辨别同类,然而这动作落在虞岁眼里,多少就占了点变态的意味——唐伏雪在闻她的被子。
好不正经!
虞岁的脸又开始发烫,但经过上次浴室的事件,虞岁又立马开始怀疑自己,唐伏雪的表情自然,难不成不正经的又是她自己?
虞岁吞了口口水,干涩的喉咙像是两张砂纸放在一起摩抆。
唐伏雪把桌上的水杯递给她,虞岁立马接过猛灌了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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