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以为是,以为她比自己年长十岁,就比她懂得怎么维护感情、懂得怎么和喜欢的人相处,懂得怎么照顾她。
她骄傲自大,以为虞岁的年轻就意味着莽撞无知,意味着她对感情毫无知觉,意味着她能看透全部的自己。
虞岁忽然有些想笑,眼前的这一幕好像就应了江晚秋的那句话“她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厉害,她甚至没有你看得清,至少在感情这件事上,你比她强。”
虞岁觉得自己就是比唐伏雪强,她好歹还知道付出要索取回报,可唐伏雪却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!
虞岁也确实绷不住笑了,她轻轻晃了晃手腕,撇撇嘴,却是眉眼如波的。
“你不让我付出和牺牲,说是怕我会自我感动,可是我给你折花的时候没有觉得后悔,和你吐露心事的时候没有后悔。”
那些难言的心事都是刻在身体里的伤疤,就像时间和精力对唐伏雪的重要一样,这些无异於自挖伤口的行为,其实老早就向唐伏雪袒露了她的牺牲。
那才应该是一场最无言又深刻的自我感动,除了她自己,没有人知道这份牺牲於自己而言的意义,唐伏雪也不知道,但唐伏雪没让她后悔。
虞岁有些用力的拽了拽唐伏雪的手臂,面带些许不满,“难道避免自我感动的办法只能不去付出吗?你...你不能看到我的付出,你不能和我一起感动吗?”
虞岁的眼眶渐渐有些发酸发烫,但她不是委屈的,也不是生气的,她也不明白为什么,她还感觉胸腔的位置隐隐发烫。
“你...你这叫因噎废食,你要饿死我吗?”
虞岁心想自己真的是被唐伏雪惯坏了,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语气会听起来这样的娇纵。
她悄悄的吐纳喘息,平复心中的悸动,又慌忙地撇开眼神,躲开唐伏雪灼热的视线。
她看见了自己的书包,想到自己来这里是因为上周六的逃跑,她好像应该和唐伏雪解释清楚自己逃跑的原因。
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唐伏雪握着腰,抱坐在了那宽大的办公书案上。
唐伏雪离她极近,呼吸比刚刚的眼神更加灼热,她手掌撑在虞岁身后的位置,迫得虞岁不得不后仰着才能稍稍避免自己被那呼吸烫伤。
唐伏雪像是一只蛰伏许久的兽,她之前眼中的冷静和克制都被一股浓郁骇人的重色取代,她紧追着虞岁呼吸的命门不放,虞岁不得不撑着手臂在身后,才能避免更加丢人地躺在这桌子上的命运。
她撑下去的手掌摸到了唐伏雪的食指,於是近乎条件反射地把它握在手里。
“你...”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跑?”
两人同时开口,唐伏雪的语气更加恶狠狠,还用力咬了口虞岁的唇瓣以示发泄。
“我差点以为你是生气我吻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