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挺好的……不尴不尬,最后形同陌路,即便相遇,也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。
靳思阙安慰自己,但不论她怎么劝自己,那种恍然若梦的脱离不真实感,都令她恐慌,像是在这个世界上,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。
这种感觉。
曾经也出现过。
第一次是杜孟真离开她,她在福利院像无根的浮萍。
第二次是望春楼傅班主病逝,她作为养女,继承了数额巨大的债务,她游走在街头,靠着半夜翻找垃圾桶里残羹冷炙果腹。
好多次,她觉得自己该去死了算了,或者拿着一把刀,抵在脖子上,威胁那些逼她的人。
死了,那些追债的人就不会纠缠她。
死了,那些企图对她动手动脚的alpha只会害怕梦见她。
死了……她本来就不属於这个世界,她没有家……也不幻想家……走得干干净净……
最近的一次,是现在。
是她提出来的冷静和离婚,为什么,越来越不甘心了?
水声响起,流水蜿蜒盘旋,吕妐婇关掉水龙头,抽出一边纸巾抆拭双手,她走出洗手间,意外看见还没离开的靳思阙,正站在不远处,看着夜幕星空发呆。
“好了?”靳思阙背对着吕妐婇。
吕妐婇脚步一顿。
靳思阙笑着酸楚的转身:“我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。”
吕妐婇沉默看着靳思阙。
无声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,似乎都意识到了靳思阙话里的那段歧意。
“最近怎么样?”吕妐婇问。
靳思阙看向脚尖:“挺好的。”
吕妐婇朝前走去。“杜孟真对你怎么样?”
靳思阙一愣,继而两步追上吕妐婇,“挺好的。”
“是么?”吕妐婇脚步忽而一顿,她转身,靳思阙跌进她怀里,被她随手一揽,拨正站直。
靳思阙:“……“
“抱歉。”靳思阙拨正发丝,朝后退出两步和吕妐婇保持安全距离。
“挺好的,那为什么看起来,一副又要哭的模样?”吕妐婇举高审视着靳思阙,她的目光凛冽,耳边的红宝石吊坠,映着靳思阙红色的长裙。
“你看起来很茫然。”吕妐婇说道。
茫然?
靳思阙一愣,眉心微微蹙着,目光忧郁茫然的看着吕妐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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