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……回去睡觉了?”吕妐婇问。

靳思阙避开她的目光:“嗯,你先把裙子换下来。”

吕妐婇:“真的?”

靳思阙扭脸:“什么真的假的?”她受不了似的,后颈已经开始发烫,“你先让开。”

“信息素味。”吕妐婇说,“你闻不到?”

工作室里,青草的味道早已无声散开。

靳思阙一愣,继而抬手捂住后颈:“……”

吕妐婇压低呼吸,唇瓣凑近靳思阙,靳思阙像被施了定身咒,一动不动目光凝在吕妐婇的唇上,等着她吻自己。

两人心底都憋着一团火似的。

屏息间,吕妐婇突然抽身,一手抬高去够旗袍拉链,背身朝更衣间走去,“晚安。”

靳思阙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吕妐婇将换下来的旗袍放在靳思阙手边,短促一笑:“晚安。”

房门被合上,靳思阙扶住心口,暗骂自己没出息时,门二度被拧开,“今天住下吧,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谢谢……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吕妐婇回到房间,伸手摩挲肩膀和胸膛,旗袍的布料不好,她仅穿了会,已经有些过敏了,从肩颈锁骨到前胸后背全是微红痕迹。

吕妐婇用力抓了两下,挠得后颈一片抓痕。

深夜,靳思阙改完旗袍,将其洗完烘干后在客房住下,一大早,她也没闲着起来之后,顺便用别墅的工具把旗袍熨了。

做完一切,她对着镜子试穿最后的成果,万一还有不合身的地方,郭姨工具齐全,她可以再改改。

房门被笃笃敲响。

靳思阙一瞥门口,鬼使神差的开口:“请进。”

吕妐婇拧门而入,见到靳思阙,说:“改吃早饭了。”

靳思阙唔了声,正侧身整理胸口盘扣,她一头到锁骨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收拾,散在双肩,带着清晨刚起的懒散和柔软。

这个场景,是很多次,吕妐婇於清晨醒来,枕在床头时的风景。

“帮我拉一下。”靳思阙说,拉链卡在了肋下,她怎么都提不上来。

吕妐婇合上客房门,从外透进来的光芒被缩小缩窄,最后成为一条极细的线,砰的,被彻底隔绝在门外、

“拉链卡住了?”靳思阙问,抬起双臂让吕妐婇动作。旗袍改的很好,缩了腰,过长的裙摆也裁短,恰好露出细到一把将握的脚踝。

旗袍的拉链是内嵌的,拉头很小,藏进缝里,吕妐婇指尖抵住内衬,一指将其拉上,很顺畅,她抬眸,对上靳思阙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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