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吕妐婇做了一个靳思阙曾经习以为常的动作——她跪在了床底,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,目光直直看着靳思阙,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羞赧的红晕。
窗外白雪绵绵,除了细雪落下的微弱沙沙声,一切似乎都归於冬季的寂静无声,靳思阙一身雪白的浴袍,凌乱的穿在身上,她的头发很长了,刚洗过,像海水吹过撩得凌乱的海藻。
吕妐婇早已换好了衣服,一身整齐,本该是居高俯瞰她的模样,此刻跪坐,仰视靳思阙。
靳思阙愣愣看着吕妐婇。
吕妐婇被盯的有些不适,放在膝上的手,微微收紧了一些。
“然后呢……”身份陡然发生了变动,她一时卡壳,似乎不懂接下来改怎么做。
青草味铺天盖地而来,像是柔软的海洋,在无声中涨潮,再回神,水线漫过唇角,已经不给人反应的时机。
“什么都不用……够、够了……”靳思阙舔过唇瓣,拽紧了手中,“你……你背过去。”
吕妐婇背过身。
身后……
“不能看?”她问。
“不能!”气急败坏的一句。
靳思阙捉皱床单,额头沁出薄汗,她看着吕妐婇窍细的背影,忽而将脸狠狠埋进了床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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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思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妐婇,她磨蹭洗完澡,房间已经被收拾出了原来的样子,她脸色仍旧带着下不去的红。
别墅外传来车辆驰动的声音。
玄关门铃响动,吕妐婇拉开门,从送餐人手中接过早午餐。
靳思阙好奇走过来,被吕妐婇伸手揽住,拉到一边站好。
送餐人一身纯黑大衣,是吕妐婇给郭姨放假后,郭姨亲自安排每日给吕妐婇送餐的中餐厅,他於昨晚接到电话,今天便送来了两人份的用餐。
“吕总,小姐,用餐愉快。”送餐人说。
吕妐婇:“不送。”
靳思阙朝送餐的欠身:“谢谢。”
那人转而离开,靳思阙多看了两眼,感觉到肩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。
“是个beta。”吕妐婇说。
靳思阙:“啊?我只是奇怪……你不是说没人做饭吗?”
吕妐婇:“……”
靳思阙脸上红晕未褪,不知道该怎么跟吕妐婇说话。
“要不要堆个雪人?”靳思阙穿着室内雪融拖鞋,踩到外面雪地上,一步一个,将平铺无暇的雪踩上脚印。
吕妐婇示意手里的餐盒:“不饿?”
“不饿。”靳思阙堆起雪球,白雪纷然,每一会就沾上她的头发,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处理头发了,又是快要及腰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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