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人一愣,接着也不回头,直接左转破开人群就要外逃。

靳思阙一脚跟了上去,笑着: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
郭老:“……”

靳思阙:“师兄,我是思阙啊,你不认识了?我前段时间天天给你打电话,您还记得吗?”

郭老:“……”

只见方才还蹒跚踉跄的老人手脚忽就灵巧了起来,摆臂加速,一看就是没少参加竞走社团的骨干,“你是谁,我不认识你,你认错人了。”

“我没认错。”

“赶紧走,我要回家了。”

“那正好,我去你家坐坐吧!”

老人:“……“

靳思阙追了两条街,虽还有余力,却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。

“看到师兄身体还这么健壮简直太好了。”靳思阙说道。

老人没忍住朝她一啐:“怎么说话呢?”

贫两句嘴速度总算慢下来,靳思阙找了张长椅,拍拍示意老人坐,郭老也不计较了,坐下按腿,张口就是:”借钱没有,老命一条。”

“咳咳!”靳思阙猛的咳嗽起来,她扭头,看着郭老惊诧道,“所以你躲着我……是害怕我朝你借钱?”

郭老冷哼一记,态度十分高傲。

靳思阙愣愣,拧开蹲点买的矿泉水,喝一口,忽地扭头小声说,像在阐述一个小秘密:“债我已经还完了。”

郭老:“……”

“真的假的?”老人不可置信,两指一掐,作了个手势,感慨,“这个数啊,你都还完了?”

靳思阙抿唇,有些心虚,“嗯。”

“你发誓。”老头道。

靳思阙抬起右手,竖起四根手指:“我发誓不找您借钱。”

郭老脸色转晴,顿时又是和颜悦色一老头,抹了下唇:“那你找师兄干什么啊?小丫头,长这么大了啊!”

靳思阙从胸腔发出笑声,老人的反应在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,她叹气,摇头感慨,说:“我要把望春楼重新开起来,缺个场面,来找您帮我撑几场。”

郭老一怔,几年前望春楼倒了之后,他这双手也有些日子没击鼓吹笙了,“怎么?你刚才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
“戏楼。”靳思阙掩着一侧唇角,“还有三天开张,咱们老楼的师兄,你还有联系吗?”

老人眼眶一红,怔然看着靳思阙,双唇颤抖许久说不出话来。

“联系!联系!都还联系呢!我我我……我这就去打电话!”

靳思阙一笑,从羽绒服外套里抽出一张名片,“这是我们楼的财务,您给她打电话,待遇可以谈,看看是签年约还是场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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