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敏感的察觉,较之几年前的宏伟,顾家现在已经没落了。

“你叫……”顾听下楼,手里拿着一个相框,她看起来不到三十岁,保养得当,正在将靳思阙的脸和手上的相框对比。

“靳思阙。”

顾听点头,将相框递给靳思阙,“有些模糊了,我看着你眼熟,但我们确实不认识,就想着你是不是在这里出现过。”

“他还有意识的时候,会经常看这个照片。”

靳思阙接过相框,那是以前望春楼,一场戏之后,众人围在老人神身周的一张合照。

“我在这。”靳思阙指着角落那个模糊瘦小的身影说。

顾听凑过头来,“哦,是么?”

靳思阙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,她朝后维仰,露出一个浅淡笑容,“嗯。”

“差别好大。”顾听说。

靳思阙将照片还给顾听,说:“只是长大了。”

顾听扑哧一笑,侧眸打量靳思阙,“靳小姐今天来这里是干嘛的γιんυā?”

“来道歉。”靳思阙说道,“为五年前的事。”

顾听走到玄关,从门后的收纳格里取出两把黑伞,一把递给靳思阙,拧开房门把手,带着她走出别墅。

“你就是那个小孩吧。”顾听说着。

靳思阙嗯了声。

“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……”顾听沉思片刻,撑着黑伞转身朝靳思阙看来,似乎在用力回想,最后放弃,“反正,家里对你的评价不怎么好。”

靳思阙驻足,不过刚刚午后,远郊的天色已经黯淡,沉重的阴霾压在她头顶的天空。

她目光复杂,问:“顾先生的病和我有关系吗?”

顾听自顾朝前走去,靳思阙追上两步,才能听清她在风里的声音,“……谁知道呢。”

靳思阙:“……”

“他伤了脑袋,住院了半月,医生诊断是皮外伤,但是……”顾听走到别墅后一片丛林后,哪里,两座石碑静立着。

是坟墓。

其中一个的墓志铭尚且空着,靳思阙微张着唇,猜测是留给老人的。

顾听笑着说:“不过那次大家都回来了,他年龄大了,就着这个难得的机会,全家人友好的讨论了下遗产的问题。”

靳思阙捏紧伞柄。

“……你也觉得很丑陋是么?”顾听看着靳思阙,“所以没多久,他就发病了。”

“和你关吗?”顾听反问靳思阙。

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