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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十第二天，进了养心殿，他的心情太复杂了。

他默默的拿上了所有的证据，康熙爷没有做声。

他表情很平静，根本不像昨天才策划一场杀儿媳妇的案件。

这事对他根本不是什么大事，他是宠着老十才想着让原文瑟死的比较体面，不引人注意，不然他就直接一旨赐死原文瑟，谁还能怎么样了？

再说他杀原文瑟也是为了宠爱老十，所以康熙根本不会害怕，也不需要掩饰。

「皇阿玛，为什么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？」老十都不太能理解了，如果没有凤凰，他的生活将是一片荒芜，他在这个世界上，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他的凤凰。

康熙有些失望，不，可以说康熙爷此时非常失望。

他是很看好老十的，他现在觉得老十各方面都足当好大清的太子，可是，像他的皇阿玛顺治爷那样，爱美人弃江山的帝王，大清并不想再要一个了。

特别是，他所喜欢的女人还是来自蒙古科尔沁大草原。

他的身子已经破败不堪了，也许明年，也许后年，也许一场风寒，就能吹灭他的残年。

他有很多理由但没有说，只是吐出一句圣旨，残忍，冰冷，又无情之极，「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必须要死去。」

老十全身都给这一句话冰冻住了，他眼泛红光，声音悲痛地怒吼道：「这是为什么啊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