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阿哥依旧不发一言，但是眼睛里充满了泪水。

与其说郭罗络氏心大了，不如说二儿子的心太大了，五岁的孩子，在那样的场合，坚持把陷害哥哥的话说明白了，其实二儿子也算是同年孩子中比较能干聪明的。

但没走正路。

“你为什么想找你哥哥的老师？是不是因为你哥哥的老师是举人，而你的老师是秀才，所以你觉得你哥哥的老师更有本事？”

二阿哥有些意动，他抬眼看着阿玛，微微点头。

老十脸色还是很缓和的：“你想要和更有本事的人学习，这一点没有错。这代表你很聪明，看问题也比你同年的孩子更有见识。”

小孩子听了这话，唇角上扬，心里很开心。

“你觉得你生母是个有本事有学问的人吗？”

小孩子摇头：“不是，姨娘只识几个字罢了。”

“她是个庶女，她娘家条件平平，不可能在她的教育上花太多的钱，也不可能有见识的先生去教导她，无非学些女人学的东西，你觉得她有本事有见识能教导你吗？”

小孩子迷糊了一下：“没有。”

“对，她没有，她也许能在生活上，能在吃食衣服之类的地方，比你更擅长，可以和你说一些学识，但在做人做学问上，她是没有资格也没有本事教导你。你可知道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经常有人说，长於妇人之手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小孩子奶腔奶调的表示，“这不是好话，是说在妇人的教导下长大，是骂人的话。”

老十点了点头，“对，别人家孩子到六七岁才到外院来，可你们四五岁就到外院，给你机会隔绝长於妇人之手，给你找老师，可你为什么，还要屡屡听你姨娘的话呢？”

小孩子悻悻然道：“她是为我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