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今双手拉着胸前的安全带,歪了歪脑袋,带着担忧的情绪问道:“我今晚真的要住在你家吗万一被拍到的话……朝小姐应该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。”
朝辞站在车外,见陆今要说话可能还没这么快出来,便将车门合了起来,没锁,这样不仅能听到陆今的声音,车外冷空气也跑不进去。
听完陆今的疑问,朝辞将薄薄的外套套上,於冬夜的寒风里回眸,眼角依旧泛着一抹浅红,微微张启的红枫色的双唇,非常笃定地说:
“不会被拍到。”
大概是因为这短短五个字说得过於肯定,加上朝辞这两次帮陆今解决麻烦又解决得太干脆利落,让陆今潜意识里多少有了安全感,即便她明白朝辞出现在桂宫会所,多少和金先生有些往来,可现下她安然无虞,便不想浪费朝辞的好意,没再犹豫,很快便随着朝辞下车了。
也是……
陆今跟着朝辞一前一后往大门口去的时候,想起一件事。
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,朝辞在文娱圈里十多年了,从来没有过任何绯闻,甚至连□□几乎都没有。
至於为什么说“几乎”,那是因为唯一可以称得上□□的,就是和陆今本人的“不合”。
这么说起来,陆今又想起了那件事——丰碑奖颁奖典礼那晚,上千人的公开场合,两人亲密接触这件事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好像除了她们两个当事人外,没有任何人看到。
这也是朝辞所为
被寒风吹尽云层的夜空里,圆月变得更加清晰。
朝辞打开了院门,无声地站在门边,等着客人先进去。
这倒是她在人前一贯礼貌的风格。
只是在走进那复古的高耸铁门时,森然的金属摩抆声让她汗毛倒竖。
朝辞客气的举动恰如其分地染上了一层请君入瓮的诡谲。
面前的独栋别墅被月光下看不真切的植被覆盖,黑压压地交叠出厚重的影子,性冷感的灰色墙面没有做任何设计造型,毫无趣味可言。站在院子里,陆今依稀能够看见狭窄的二楼窗户里透了些微弱又神秘的光。
身处隆冬户外的陆今受到特殊体质的照顾,依旧没有感受到寒冷,反而因为反常的环境出了一层冷汗。
“陆小姐。”似乎察觉到了陆今的犹豫,朝辞从她身边走过,打开了一楼的大门,“请你放心,我这儿很安全,也没有旁人。今晚你睡楼上,咱们不会碰面的。”
被看穿了胆怯的陆今立即大踏步上前,和朝辞抆肩而过,走进了屋子里。
倔强的侧脸从朝辞的眼眸内一闪而过,牵动起她淡淡的、不自觉的笑意。
在合上门的时候,朝辞拿出手机,给小宿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