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啊……”陆今声音有点儿轻,有点儿哑,很有质感很勾人,“听见你来,我就醒了。”
陆今抚摸着朝辞的脸,拇指揉着她发烫的唇:“以前你经常这样吗趁着我睡着,潜入我的房间……”
朝辞被她摸着,刚刚才收起来的兽耳有点儿不受控制地想往外冒,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,用平淡的语气解释道:“的确有,但我从来没有趁你睡着,对你做过任何不礼貌的事情。”
“是吗为什么呢”
陆今点了点她颤抖的耳尖,只这么一下,便让她彻底破功,兽耳一下立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不对我做一些不礼貌的事呢”
陆今握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的腰侧:“我不需要你对我礼貌。我说了,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,多过分都行。”
“……”
朝辞明白,进入陆今的房间就是个错误。
或许是如梦令对陆今精神的影响实在太大,即便现实时间里只过了一个小时,可对陆今而言,却是开启了她所有记忆和情绪的阀门。
看着朝辞长大,熟悉她的一切,如今更是能轻而易举将她掌控。
不能继续这样下去,命格会被改变的。
可是,傅渊颐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——能讨回一点是一点,对吗朝辞大人最为致命的是,她根本无法拒绝陆今炙热的邀请。所有的食欲被征收为原始的冲动,陆今让她去哪儿,她便只能去哪儿。
……
热汗消退,朝辞再一次感受到陆今在一点一点帮她修补创伤。曾经让她发狂的食欲已经慢慢减退了。
她伏在陆今的怀中,忽然醒了过来。
“嗯”疲倦的陆今感觉她突然动了一下,也从浅浅的睡眠中醒转,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耳朵,温柔道,“做噩梦了吗”
“没有。”朝辞只是习惯性惊醒,有些时候是因为一些梦,有些时候什么梦都没做,她也睡不安稳。
朝辞意识到刚才做完之后两人就相拥而睡了,当下正毫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。
朝辞就要起身,被陆今抱了回来。
“你没做噩梦,但是我做了。”陆今嘴上这么说,却一点儿害怕的情绪都没有,她抱着朝辞的脑袋,下巴在她头顶上蹭着,“留下来陪我好吗,苜苜,不然我会害怕的……”
朝辞明白陆今这么做的目的,除了眷恋除了恩爱,更是想要治疗她的伤痛。
用任性的言语,用欲。望的陷阱,让朝辞坠入最舒适的怀抱,安心享受被呵护的温暖。
这是她千年来从未享受过的安逸。
嗅着陆今的香味,朝辞无比安心。
即便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重蹈覆辙的旋涡,也知道这是一场不知在何时会惊醒的梦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