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做完的事，她还在疲倦地飞翔，还没有到着陆之时。

而偃渢……

这高高在上的上神……

“上神大可以将我当做修行器皿，我也拿上神当做排解道具，互惠互利。至於其她的恐怕我给不了，上神也别放在心上。”

小宿这番话其实也是心里话。

她还有没有做完的事，她没办法给予偃渢任何回馈。

要是放在以前，偃渢恐怕已经磋磨她一百回了。

可自从误打误撞结下契印之后，偃渢一直对她相当容忍，就算她口不择言伤害了偃渢，这位一向坏脾气的上神居然也能不与她计较，一声不吭继续宠着她。

无论再累，只要小宿无声地贴上她，她便会细心地安抚。

一次又一次的亲密间，小宿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契印将她俩拉近，还是她在借着契印纵容着内心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任性，向偃渢无休止地讨要。

当朝辞最后一魄消散，小宿和偃渢之间唯一联系的纽带其实就此断裂了。

或许还有契印在身，但在排解了最初的炙热反应后，剩下的不过就是双修可以更加轻松地增进修为，不双修也要不了命。

偃渢在她身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痕迹，但她明白彼此并不是一个世界的。

小宿做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，没想到偃渢却说：

“你自由了，其实你一直都是自由的。微信不删吧嗯，你到底是朝辞的妹妹，以后有事自个儿解决不了也可以来找我。”

偃渢，就这样一直无声地纵容着她。

后来微信自然没有删，即便她一直都用不惯人类现代社会的智能产品，微信上偃渢那梧桐树叶的头像也没有从她的列表中消失。

甚至被她默默置顶。

陆今去了万雷山，小宿辗转反侧，无法入睡。

焦躁的夜里，她成了偃渢家里的不速之客。

“真的有可能吗……”小宿站在偃渢的院子里，等偃渢开门的时候，见她从眉到眼全都落满了雪，险些被大雪埋成了雪人，看见偃渢的时候眼泪一瞬间就滚了下来，“朝辞姐姐她，真的……还有机会回来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