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她摊摊手:“所以这半个月,几乎一点进展都没有。”

顾莞凝着眉滑动iPad的画面,网页上信息不同,俄文英文皆有。半晌她抬起头,歉意的道:“会不会是我弄错方向了?他们的试验基地或者根本不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。”

“不。我觉得这里是有问题的。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突破口。”江语缤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了几下,语气淡淡的,眸光却微冷:“如果不是那一次的偶然,我们有谁会想到生命精英工程公司附近的一栋普普通通的酒店里,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单位。”

回到房间,江语缤和妹妹说既来之则安之,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曾经是前苏//联东北空军基地,满目苍夷刻画了战争印记,今日想来无甚大事,不如和顾莞出门走走。

任她舌灿莲花,江语绮自巍然不动。江语缤八卦之心又起,抱着一只抱枕滚到妹妹身边:“你到底是,怎么打算的?对顾莞。”

“没有打算。”江语绮躺在床上,单手覆着额头。

“你如果对她没有意思呢,就干脆说明白了吧。这么拖着,也不是个事。”江语缤双手托腮,把脸蛋捧成个花儿:“不过我看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意思的意思。对吧。”

若真是放得下,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从华国同行。真要来西伯利亚,一张机票大半天飞行,何必整个金鹰号呢。

江语绮躺了好一会,江语缤几乎都以为她睡着了,才听她的声音闷闷的在抱枕后头传过来:“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
江语缤脑袋凑过去。“嗯?”

“我发现我没办法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没办法信任她。”江语绮的手覆到了眼睛上,遮住了大半的表情:“我想我大约还是喜欢她的。一同走过的旅程,她的细心和温柔,我都感觉得到。可是……可是总会有这么一两个细节,让我想起她曾经,放弃过我们的感情。虽然你说那是迫不得已,可是姐姐,我也没办法啊。”

江语缤听得愣了半晌。

没有办法爱到热切,没有办法心心念念,没有办法全然信任。无论理由如何充足,妹妹终究都是,受到了伤害啊。

这大约也是记忆损伤的后遗症吧。其实走到今天,似乎并不能都怪顾莞,可是难道就可以怪妹妹吗?

她叹了口气,伸出手,揉揉江语绮额上的软发。

“傻丫头。”顿了顿,她侧躺到她身边,像小时候那样一手搂着她的腰:“那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?不带那个欺负你的坏女人,就咱们俩自己去。我带你去叶尼塞河吃秋白鲑,还有科洛姆纳软果糕和图拉蜜糖饼,甜到齁!你肯定喜欢的。”

“你当我小孩子呢!”江语绮破涕为笑。

“难道你不是吗?”江语缤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