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莞给他扯得斜退了一步,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。
顾宁吸了吸鼻子,狠心的转过身,托了托背后似乎已晕厥过去的女孩,举步前行。
他没有看到,在他转身之后,顾莞哭着又看了看那扇门,用无声的话语说:“爸,妈,小莞爱你们。对不起。对不起。”
“谁让你们做爆破的!!”江语缤匆匆赶来时已经来不及,越方军队把紧锁住的通道口直接炸开了。由於个别人急功近利了些,这次爆破比前两次更大型,震得地面都一片摇晃。
江语缤气得额上发麻,怒喝道:“里边还有我们的人你们知不知道!不许炸!”
然而没人听她的。这一次的合作本就是临时下的令,指挥权早已不在她手里。她一把揪住那队长模样的男兵,男兵莫名其妙的看着她,叽叽呱呱说了几句,大约的意思是:“我不懂你说什么,你不要妨碍我工作”之类。
进出口被打通,先头部队潜进试验基地,都不必开打,陆续就有白大褂或者黑西装举着双手被押送出来。江语缤松开男兵的衣领,沉着脸走上前。
出来的多半是男子,也有一些女人,面上仍旧有“精英分子”所特有的矜骄。江语缤冷眼看着,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,偶尔有一两个面善的,仔细回想才能想起来,是许久以前在A城的城郊见过。
这般陆陆续续出来了不下十个,可她等的人,一个都没见着。江语缤急了,上前随便拦下了一个人。
江语绮在顾宁的背上确实晕过去了。半路有块半大不小的石块跌下来,她感觉到了危险,本能的偏开头,那石块砸在她肩上,她死死咬住唇,没有哼出声,可是眼前的人和事渐渐模糊,顾莞与顾宁说话的声音时远时近,她想回头看她一眼,还来不及,人已失去了意识。
再醒来时竟然是因为一阵颠簸的剧痛,她被痛醒过来,勉强睁开眼,发现自己摔在一道石台阶上,面前景象重重叠叠,好一会才看清——居然又是刚才那光头,鹰爪般的手抓住顾宁的脑袋狠命的往地上磕!顾莞趴在一旁,一只手臂不自然的弯曲着,像是折断了,整个人生死不知。
台阶的尽头隐约传来越国话语,光头佬扔了顾宁拖起地上的顾莞恶狠狠的道:“让他们放我出去!不然你也别想活!”
他说罢拖着她往台阶走。江语绮萎靡在地,右手缓缓握拳,数着脚步声暗暗的积蓄着力量。光头男子阴森的笑着,用手指指了指江语绮:“老子只要一个人质。放过你不等於杀不了你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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