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生气,楼怀澈反而冷静了下来。
她松开口,睥睨着眼扫了一眼疼得已然落泪的江柚白,冷着脸扯出一个笑,声音温润平和如水:“殿下。”
饶是恶劣疯狂如江柚白,被她这样柔情蜜意绵里藏针地喊了一声,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。
江柚白张口想说点什么,却被楼怀澈随手拎起枪,用枪管堵住了Alpha这张满口谎言的嘴。
想起枪里有子弹,楼怀澈抽出枪,随手扯下自己用来遮挡腺体的丝巾,堵住了江柚白的嘴。
“殿下,我被您愚弄这么久,现在不是很想听您满口漂亮话来糊弄我呢。”
江柚白腺体钝痛,心里忍不住抬了一句杠。
——疼成这个狗样,我也没话说啊!
楼怀澈面无表情看着被她堵上嘴的Alpha,嘴角慢慢扯开一个笑,平日里只有冷漠的眼眸中渐渐涌出疯狂。
这疯狂像甜蜜的蜜糖,能拉出细长的丝。
江柚白抬手要把嘴里的丝巾拽下来,被冷着脸的楼怀澈按住了手,她声音无限地柔下去:“殿下,您看起来很从容呢。”
江柚白翻了个白眼,把丝巾吐出来,终於问出了第一句话:“池若和你说的?”
楼怀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静静看着江柚白,牵着唇角反问:“你第一句话是这个?”
江柚白抬眼,压下心里的想法,忍着疼莫名反问了一句道:“那我要说什么?”
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,忽然被揭开了身份,有一种猛然间回到假死前的错觉。
半年前她和楼怀澈的关系,实在称不上和睦,江柚白摸不准楼怀澈此时的态度和意思,这样有些玄和奇怪的心情,让她只想闭口不谈这件事。
她发觉自己脖颈处在流血,血珠顺着身体的线条滚到了锁骨处,便站起身想去找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。
没走出两步远,江柚白就被楼怀澈拽了回去。
盛怒的Omega攀住她的肩膀,再次咬住了江柚白的腺体。
这次的力度依然不弱於前两次,她每次啃咬都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,反过来标记了这个顶级Alpha。
Alpha短时间内被进行过正式标记的Omega注入信息素,很快感觉房间里的温度升了上来,她迅速地进入了情热期。
大概是做过正式标记,与以往的情热期不同,现下她的理智和神志都保持着足够的清醒。
江柚白对抱着她的Omega,/产生了难以克制的渴求。
她异常地畏惧身体和精神一致的共振,有一种被楼怀澈拖着脚腕拖入黑暗中/共同沉沦的尖厉感,江柚白浑身都颤栗起来,抗拒被裹挟着拥入未知领域的命运。
楼怀澈闻到江柚白身上溢出的清茶香味,抬起头浅笑了一声,笑意里醉人的情态包裹住江柚白。
她漫不经心地说:“原本想将殿下捆起来,堵住嘴。看殿下这副样子,现在是不能捆着你的手了。”
楼怀澈坐到了沙发上,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。
混杂着清茶味道的雪松信息素蔓延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,将江柚白的自若一步一步扯成零乱破碎的高温。
楼怀澈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,眼风冷艳,她对着江柚白勾了勾手指:“殿下,等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