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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,看到那颗树没?”

楼怀澈吸了吸鼻子:“看到了,怎么了。”

“我十岁还不到的时候被我舅舅赶出皇宫了,当时亲王府还没修好,就住到了池家,池家家主当时已经死了,只剩下老夫人,我和池若有一回玩,躲在了树上下不来,又不敢叫,也不敢喊人,硬在上面待了一天。”

她说着说着,不禁自己笑了起来:“最后我们俩石头剪刀布,输了的那个先下去,赢的那个踩着输了的头下去。”

楼怀澈问:“谁赢了?”

江柚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:“我输了,但是我不甘心,我就用个人终端的喇叭功能循环播放救命我们困树上了。老夫人觉得池若比我大两岁,肯定是池若撺掇我。”

楼怀澈想了想,感觉这是江柚白能干出的缺德事,接茬问江柚白:“然后老夫人罚了池若?”

“那倒没有,她怕我俩有嫌隙,一起罚了,我们在树上靠一起哭得提心吊胆的,下来了还得罚站。”江柚白眯起眼,笑着说,“但是其实我们也没听话,老夫人当时年老了没空看着我俩,底下的人也不能真得管住我和池若,我俩闹着闹着,觉得要再试试,又爬树去了。”

楼怀澈问:“那最后下来了吗?”

江柚白抚掌,哈哈一笑:“当然是下不来啊!气得老夫人隔着墙拿手杖敲树上的我俩呢。”

楼怀澈想象了一下素有贤名、运筹帷幄的亲王殿下和如今张扬强势的Beta第一人,童年时居然是这种胡闹调皮的孩子,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江柚白笑盈盈看着楼怀澈笑,拽着她的手继续和她说:“那边,那边那个花,是我小时候听了一个童话,说种了七色花的小孩子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,我连夜找了个种子种的。”

“其实那个种子没法发芽的,老夫人听说了,就叫池若等我上课的时候,偷偷移植了一个,一夜之间长出来了个花,我以为我有什么神迹呢。池若后面每年都种一点这种花。”

江柚白拉着楼怀澈,站在石子路边上,颇有兴致地给楼怀澈一一讲起来自己小时候的回忆。

她的童年其实乏善可陈,仅有的几件愉悦的事,几乎都是发生在这个小院子里的,或者是和池若,或者是池若和池家的老夫人。

讲了几句,就讲完了。

江柚白站在小花园里,发觉自己能和楼怀澈分享的美好回忆,居然不到几分锺就说完了,只能笑了笑:“走吧,进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
楼怀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,从进院子开始,江柚白就一直拉着她的手,努力从记忆里拎出来几件好笑的事逗她。

小情侣似的。

江柚白已经全然习惯了和楼怀澈的亲密,意识到这点,她眼眸微微幽深了起来。

房门没有密码锁,轻轻一拧就开了。

小别墅内部的装横温馨简单,除了几件电子产品,看起来一直没有更换过东西。

靠门的墙上有好几道不同颜色的横线划痕,江柚白看见了,给楼怀澈比划:“这个是我和池若比身高划的,池若比我大两岁,我小时候经常因为没她高生闷气,好在现在比她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