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Alpha,她天然地挤压了池若的资源,天然地规定了池若作为Beta的全部,此前她从未因为池若受到的不公感到痛苦,此时为了池若分化成Omega,被Alpha强-奸而感到痛苦,便是假惺惺的慈悲。
长久漫长的歧视、剥削,和短暂爆发的尖锐痛苦,江柚白没有任何资格比较后者和前者哪个更可悲,尤其她一直忽视前者,而后者是在前者的前提下发生的。
因为觉得Alpha在任何权力上都高於Omega和Beta,Omega和Beta要为了标记而感到羞耻,所以当权力裹挟着标记行为实施暴力的时候,Omega和Beta要更羞耻,要更觉得自己被毁了。
江柚白声音打着颤,她抬头看着池若的眼睛,问池若:“需要我保释你吗?”
“不需要,但我需要你帮我传递信息。”
江柚白后退一步:“好。”
由Alpha身份为池若产生的痛苦是虚伪的,由朋友身份而进行的帮助却不是。
她对池若说:“池若,你想做任何事,我都会帮助你,以前我们是这么过来的,以后也是。”
“你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池若笑了笑,江柚白说不清她此时的笑讥讽更多,还是冷漠更多。
池若抬起戴着激光镣铐的手,敲了敲透明的墙壁:“你记不记得,几年前我因为是Beta贵族,进不去下议院,你哭着和我求和,帮我跑前跑后疏通关系?”
江柚白道:“我记得。”
“当时全帝都的权贵都来落井下石,虎视眈眈着争夺我们手上的家产、人力和财产,我们赢了,现在比当时更难,更不应该输。”
江柚白隔着透明的墙壁,和池若交叠着双手,她对池若说:“好,我们绝不会输。”
池若道:“不需要传递特别多的信息,先在我被定罪前把我的财产全部转移了,还有,审讯室有监听器,不是实时的,你记得一会儿想办法删了这段记录。”
审讯室的监听器不实时开放,实际上是为了方便动用私刑审讯犯人,江柚白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会帮你打点好警署的。”
“我知道,如果要打舆论战,有一个论文对我们帮助很大,你被楼怀澈标记后,这些时间,医生都在做研究,虽然被他的导师阻拦了,但我个人出资资助了他的研究,他的论文和研究成果,有时间的话,就找个时间发出来。”
眼下有点不合时宜,但池若还是轻笑了一声:“不过他还是没办法读完博士了,他因为执意要写这篇论文,被学校开除了。”
江柚白:“眼下也不是关心他能不能顺利毕业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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