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、砰、砰。
每一声都如鼓点声似的,两个人贴得很近,楼怀澈自然知道江柚白此时听得到她的心跳声。
楼怀澈头越来越低,耳边仍然响着江柚白这个缺德东西录得录像的声音。
她死死咬着牙,心里想为什么还在放,江柚白这是设置了循环播放了吗?
这人怎么时候都这么缺德!
江柚白的声音无比轻快:“楼小姐,你不说话是认输了?”
楼怀澈没听懂江柚白话里的认输是指什么,仍然闭着眼低着头不讲话,不愿意面对现在这个场面。
江柚白关掉了正在播放的录像,亲了亲楼怀澈的嘴唇:“好啦好啦,别尴尬了,我只是怕你第二天起来不认帐又给我扎一针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楼怀澈开口,用气音说了一句话。
声音实在太低了,江柚白没听清,问她:“嗯?你说什么?”
楼怀澈拔高了声音,豁然睁开眼瞪江柚白:“把这东西删了!”
“不要,”江柚白得意地笑着,“这是可是定情视频,等我死了下葬,陪葬品就是这个。”
楼怀澈气得咬牙切齿,盯着江柚白嘴角的笑看了半天,终於败下阵来,妥协了一句:“那你别给别人看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江柚白抓起楼怀澈的手,亲了亲,“我说了,这是我们的定情视频,我第一次和你说我爱你,你不要留着吗,哪天忘记了要给我扎两针,就看看这个。”
楼怀澈:“……”
楼怀澈一只手被江柚白抓着,另一只手捂住了脸:“你是不是记仇。”
江柚白理直气壮地说:“是!”
“但是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”江柚白留恋地蹭了蹭楼怀澈的手,“是我做的不够好。”
她生下来,身边所有的人都不把她当做江柚白,而是当做皇太女留下的遗孤,当做是未来的皇帝。
江柚白学习如何做一个争权的动物,学习如何蛰伏、谋算,摆弄权势。
身后所有人对她的期许,都一刀一刀把她雕刻成了如今的样子。
她唯独没有学过人的感情,恨也好爱也好,在这样的情景下,她连自己都不是,更别说自己的感情。
江柚白都只能参照着其他人,模仿他人的感情,模仿他们的反应,同样模仿他们对一个亲王的所有幻象。
池若教会了江柚白恨,教会了她普通人的喜怒哀乐。
而楼怀澈,她把自己炽热滚烫的爱给了江柚白,疯狂且扭曲,不管不顾。
江柚白由此触碰到了爱,学会了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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