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婉明白徐院长的意思,她是想让程婉坚强一些,那么多年过去了,其实当年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,程婉冒冒失失的过来问,得到的答案也只会让她更加难过。
可程婉还是很想知道,自己到底算什么?
为什么从来都不被人重视,又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得不到别人的喜欢。
难道说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所以这辈子才始终都是一个人。
当程婉离开福利院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透了,徐院长虽然再三邀请她留下来,可程婉还是没有同意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记忆在作祟,她始终无法喜欢上这个地方。
离开了这里,天空就开始下起了绵绵的细雨,眼瞅着这雨越下越大,程婉在小卖部前买了一把雨伞,撑着就往前走。
夜幕降临,程婉站在街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,她匆匆忙忙离开白家,现在她们肯定也都发现了,说不定拚了命的给自己打电话。
可程婉不想听白珺棠的声音,她怕自己一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开始动摇。
程婉早已经成年,她又不是小孩子,即便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。
路边的小酒店里还亮着灯,程婉湿漉漉的站在前台等着对方给她登记拿房卡,结果也不知道是机器出了故障,还是新来的员工不会操作,总之是耽误了许久。
“真不好意思。”那个年轻的小姑娘局促的看着程婉:“公安系统的身份登记坏了,这边抄录一下您的身份证信息,房间是在六楼,左拐是电梯,早餐在二楼,这是找您的现金请收好。”
程婉接过房卡和自己的身份证,又把找的零钱揣兜里,这才离开前台。
她要的是一个单人间,一百多一晚的快捷酒店并没有什么多豪华贴心的地方,顶多是送两瓶免费的水,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。
浑身湿透的感觉并不好受,程婉拿出新外套和衣服,稍微冲了个澡,洗去一身的疲惫。
洗完澡之后才发现雨下的似乎更大了,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玻璃,听起来有些可怕。
程婉坐在床上,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出路。
她是一个Omega,就算法律上离了婚,可身体上的终身标记还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,国家在这方面有规定,离婚的Omega需要满一年才可以安排清除手术,而且清除终身标记后会很痛苦,许多Omega承受不住这种痛苦,终年都需要服用药物。
程婉揉了揉自己的后颈,腺体是很脆弱却又重要的存在,它是Omega身体的一部分,也是让Omega们无法摆脱的牢笼。
腺体除了会散发信息素之外,还可以控制Omega的身体和思维,让她们在易感期的时候像只野兽一样,服从身体的感官,和alpha交颈相依。
终身标记更是一个牢固的枷锁,圈着Omega和alpha,而洗去标记的时候无法使用麻醉剂,只能是生生的剜掉,若是遇到手术经验不足的,那受的苦则更多。再倒霉点的,也许这辈子都会落下残疾,腺体终身不能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