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韵捂着脸上的伤口，第一个转身出去。

萧柔见状，哪里敢多说什么，连萧韵都吃了这么大的亏，她算什么？

萧灵也哀嚎着，被丫鬟搀扶着离开了。

短短片刻，流云阁再次恢复了清静。

凰北月动了动手臂，真疼，比起萧韵他们夺走了北月郡主的生命，她现在所做的，不过是收回一点点利息而已！

今天身上实在不舒服，否则，怎么可能让那群人活着回去？

“小姐……”

东菱在身后怯生生地开口。

凰北月转身看着她，身上的清寒之气尽去，脸上露出笑容。

“东菱，那天我差点儿被他们打死，因此想明白了，我的身份，他们根本不能欺负我，我以前不懂，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

东菱怔怔地听着，片刻之后眼眶一红，忽然放声大哭，扑到她脚边。

“小姐，你终於长大了，若是长公主殿下在世，不知道该有多开心……”

听着东菱的哭声，凰北月轻轻地皱了一下眉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总觉得这样的场景，似曾相识……

她似乎经历过，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
周围的一切，她觉得很熟悉，又很陌生，好像一场梦一样。

“小姐，你怎么了？”

东菱看见她发怔，不禁关切地出声询问。

“没事。”凰北月摇摇头，挥走心头出现的怪异感，“我想休息一会儿，你去忙你的事情吧。”

“小姐……”东菱犹豫了一下，为难地说，“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，恐怕雪姨娘不会善罢甘休呢，要是惊动了老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