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尊听说,清河剑派有一条极品灵脉,不如拿灵脉来换人,如何?”
巫柳脸上的表情都快呆滞了,就连纪长峖也是一脸的不解。
魔族修行,靠的是至阴至冷的魔气,乃是集天地之阴秽邪恶,纯净灵气对他们无用,魔尊要极品灵脉做什么?
众人压根不觉得她是真的想要极品灵脉,这只不过是她为难清河剑派的手段罢了。
巫柳差点学江芷桃砸桌子,饶是如此,他的脸色也很难看,“您说笑了,灵脉乃我清河剑派立派之根本,如何能随意拿来换人?”
江秋渔在心中叹了口气,系统这不是为难她么,她该去哪里寻一条极品灵脉呢?
清河剑派的拒绝在江秋渔的意料之中,她也根本没想从清河剑派那里得到极品灵脉,说到底,这不过是江秋渔的又一个计谋罢了。
利用的还是拆屋效应。
她先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,把巫柳说的都快发火了,这才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既如此,换个要求也行。”
“我要贺云歧那老东西的十滴心头血。”
林惊微眸光微闪,安静地注视着江秋渔那张惑人的容颜,说这话时,她身后的尾巴都在不停地晃,显然心情不错。
除了林惊微之外,其余人皆看不见江秋渔的尾巴,以及她头顶那两只雪白的狐狸耳朵。
这仿佛独属於林惊微与江秋渔的秘密,天知地知,她二人知。
林惊微能从江秋渔的尾巴和耳朵里,窥见她此刻真实的心情。
她并非有意为难,亦或者是不得不退让,林惊微知道,江秋渔想要的并非极品灵脉,而是她师尊的十滴心头血。
可她要师尊的血来做什么?
魔族秘法众多,众人皆以为江秋渔是要拿贺云歧的心头血来对付贺云歧。
巫柳又想拒绝,江秋渔脸色一变,众人瞧不见她阴沉的表情,却能看见骤然翻涌的魔气。
一股阴冷如墨般的魔气袭向傅长琉,这人本就心魔出生,正是混沌不安的时候,魔气刚爬上他的脖颈,他就骤然脸色一变,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,面色苍白憔悴,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模样。
“长琉!”
“三师兄!”
傅长琉趴在地上,表情痛苦不堪,身上缠绕着一股黑雾,眼眸中红光乍现。
巫柳再也不敢轻易拒绝魔尊了。
这人果然喜怒无常,说翻脸就翻脸!
江秋渔:“巫长老怕不是想岔了,是你清河剑派求着本尊放人,而不是本尊央着你来赎人。”
贺云歧那个狗东西,既然敢把徒弟送到魔宫来,就得被她薅羊毛,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?
正好捏一具肉身需得以大乘期修士的血为引,这大乘期的修士说多不多,说少却也不少。
不过,谁让贺云歧刚好撞到枪口上来?
系统只说大乘期修士的血,并非特意要求心头血,但江秋渔想,她得再利用一次拆屋效应,不然贺云歧没那么容易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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