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,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议论声,随着砰砰两声巨响,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。

江秋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外,修真之人耳聪目明,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她也将众人的议论声听了个清楚。

只听一女子道:“怎的又闹起来了?”

“是他们啊。”

江秋渔的头顶无意识地冒出了两只狐狸耳朵,此时正竖得笔直,警觉地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
她听见有人吼道:“你这不要脸的东西,还敢来这里见这小贱人?”

伴随着男子的辩解声以及女子的哭声,门外再次响起咚咚的碰撞声,热闹的不行。

哟谑!

江秋渔倏地站起身来,连鞋袜都来不及穿,便径直推门往外走,将欲言又止的清蘅君甩在了身后。

林惊微来不及多想,追着她走了出去,江秋渔正趴在栏杆上,好奇地盯着楼下。

幸好她还记得收起自己的耳朵。

林惊微无声地叹了口气,“好歹把鞋袜穿上。”

清蘅君一时竟有些怀疑自己,江秋渔这般小孩子心性,真是那等凶狠阴冷,残忍无情之人吗?

可这话是师尊亲口告诉她的,林惊微不敢怀疑,只当人性复杂,狐妖更是狡猾多端,这也许只是江秋渔迷惑人的一种本事。

江秋渔哪儿还记得穿鞋?

吃瓜是人类的本质!

更何况是这种爱情纠葛?

江秋渔听了一会儿,便明白发生了何事。

原来是那挨打的男子瞒着自己的夫人,来见春云楼里的某一位姑娘,却不想此事被自己的夫人发现了,他的修为不及夫人,家世也比不上,因此只能不断躲着夫人的攻击,却不敢还手。

此时男子已被揍得吐出了一口鲜血,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,江秋渔听见某一男子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

“男子出来喝酒,天经地义,做夫人的,岂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让他难堪?即使心有不满,也该关上门慢慢理论。”

江秋渔朝那人瞥了一眼,心想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普信男,真是在哪儿都不缺啊。

明明是那男子犯了错,可当他的夫人教训他时,却仍有许多人指责他的夫人。

江秋渔听的有些无趣,不过她向来不爱多管闲事,也不欲同那些人争辩,只当自己看了个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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