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漪压根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,更何况林姑娘不是也没生气吗?

况且她是真的担心林姑娘不高兴,这才多问了一句。

灵漪没能领会到扶姎说的那句不合适,她思来想去,约莫是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,会让林姑娘下不来台。

林姑娘即便是真的不高兴,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发作。

灵漪琢磨着,那她下次单独问林姑娘好了,这样林姑娘总愿意将她的真实想法告诉自己了吧?

扶姎不知道灵漪这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,她见灵漪乖乖地点了点头,还以为对方懂了自己的意思。

扶姎忍不住叹了口气,面色严肃了些许,“林姑娘和阿渔姑娘对我们有大恩,我们本该亲自报答她的恩情,如今却还要麻烦你。灵漪,你的这份恩情我记在心底,来日必定报答!”

灵漪不觉得自己吃了亏,她反倒认为是自己钻了空子,利用了扶姎对阿渔的谢意,这才能跟着阿渔一起离开。

“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,我是自愿跟着阿渔离开的。”

只是她还没离开过不忧城,也不知道阿渔究竟想让她帮忙做什么,灵漪左思右想,除了这双眼睛,她似乎也并无任何值得阿渔侧目的长处。

灵漪想,阿渔对扶姎有大恩,亦是她喜欢的女子,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,她必定拚尽全力,满足阿渔的愿望。

两辆马车到了春云楼外,一切仿佛都是昨日的再现,江秋渔和林惊微初到不忧城的时候,也是坐着马车来的。

区别只在於,那时的林惊微是车夫,还被江秋渔好一番戏弄。

如今她却跟江秋渔一同坐在马车上,将这坏心眼的狐狸欺负了个遍。

几人下了马车,扶姎发现江秋渔的双颊蔓延着浓浓的春色,嘴唇嫣红无比,林姑娘也是面色微红,唇上还带着一道细小的伤口。

让人一眼便能瞧出,二人方才究竟做了些什么。

扶姎顿时俏脸一红,明明她身为春云楼的花魁,这样的事情不知见了多少,便是更加露骨的也不少见。

却不知为何,还会被江秋渔此刻眸含春水的模样臊得满脸通红。

灵漪没瞧出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,还颇为关切地问道:“阿渔,你身子不舒服吗,脸怎么这么红?”

江秋渔的声音闷闷的,略有些沙哑,她以手掩唇,轻轻咳了一声,“是有点儿不太爽利。”

林惊微闻言,垂在身侧的指尖捻了捻,似是回忆起了江秋渔后颈的温度。

她的嘴里还残留着一股香甜的蜜桃味,酥酥麻麻的,两相对比之下,唇瓣上的刺痛也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几句话之间,气氛看似平常,却又暗流汹涌。

江秋渔和林惊微还能装得一本正经,仿佛无事发生。

扶姎却差点没被灵漪气昏过去,这傻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