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渔叹了口气,“此事又如何能由我来抉择?”

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,林惊微便启唇肯定道:“我不会。”

除了江秋渔,她再不会喜欢别的女子,更不会允许别的女子靠近她,同她极尽亲热,耳鬓厮磨。

林惊微从不曾比现在更加清醒过,从她急着来见江秋渔,生怕她误会的时候,她便再难以欺骗自己。

或许在更早的时候,她一转头,眼前便没了江秋渔的身影,林惊微慌得连手上的东西都抱不稳,在人群中找了江秋渔许久,最后看见江秋渔蹲在大树下的身影时,那一瞬间的放松和庆幸,便足以说明问题。

她对江秋渔,并非完全虚情假意,那些炽热的唇齿交缠,也并非逢场作戏。

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便对江秋渔一再妥协,再难狠下心来推开她。

只是从前,林惊微惯会用任务来替自己辩解,甚至连器灵都被她骗了过去。

可随着对江秋渔的了解加深,她却越来越难以欺骗自己。

林惊微闭了闭眼,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,她喜欢上了注定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女子。

若是不能及时抽身,及时止损,等真到了那一日,她还能将剑尖对准江秋渔吗?

林惊微知道自己不该沉溺於江秋渔的柔情蜜意,可要让她推开江秋渔,太难了。

她入定了那么多次,有哪一次是真的静下心来思索清楚了的?

清醒时知道自己不该再贪恋片刻的欢愉,可只要江秋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,林惊微便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心意,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江秋渔,舍不得转移片刻。

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?

江秋渔心细如发,自然将林惊微的这一系列微妙的神色变化都看在了眼里,这些日子以来,她如同局外人一般,将林惊微的所有变化都看了个一清二楚。

离开不忧城的前一天晚上,她是故意缠着林惊微,又故意躲起来的。

在林惊微急着找她,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了的时候,江秋渔就坐在一家酒楼的屋顶上,静静地看着林惊微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。

在那一刻,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
林惊微对她的喜欢,比她想的要多得多,江秋渔也能拥有更大的操作空间。

她知道林惊微此刻正处在一种非常纠结的状态,毕竟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子,一边是自己身负的责任,最好的方法便是及时止损,以免将来下不了狠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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