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事情真能按照她的计划发展,赵舒寒的这四位夫人,兴许一个都保不住。

江秋渔在心头叹了口气,打量着赵舒寒微白的面色,心想,她都这般虚弱了,好不容易有了四个老婆,就这么判她无妻徒刑,会不会太狠了一些?

谈完正事,赵舒寒又跟江秋渔聊了一会儿家常,江秋渔惯会打哈哈,没让赵舒寒试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。

大约一刻锺过后,便有下人端来了熬好的药,请赵舒寒喝药。

江秋渔顺势站起身来,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,“既如此,我等便不打扰少城主了。”

等江秋渔几人走后,赵舒寒站在窗前,盯着院中的一颗桃花树,露出了深思的表情。

贴身婢女将药放在她的书桌上,疑惑道:“主子,您吹不得风,怎么将窗户打开了?”

赵舒寒摇了摇头,“不碍事。”

这院中的桃花开得极为漂亮,每一朵都娇艳万分,赵舒寒回想起自己在阿渔身上嗅到的桃香味,眼底浮现出了思索的神色。

“查到什么了吗?”她的面色淡淡的,声音也很轻。

贴身婢女道:“云泽派太过神秘,虽有六大门派的印记,却也无人知晓,咱们派去的人尚且没能打探出多少有用的消息。”

赵舒寒喃喃道:“云泽派……”

这个门派究竟是否存在,还有待考证。

赵舒寒摇了摇头,没再说话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婢女才又听见她问道:“百二山的那些人到了吗?”

“到了,今日一大早便到了城门外,二公子亲自带人去接的。”

提起赵迁,婢女的脸色难看了不少,显然对赵迁极为不满。

她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:

“主子,您为了那几人在此时同二公子对上,是在太过冒险。”

赵舒寒没责怪她多嘴,只是仰头望着这一院盛放的桃花,声音轻飘飘的,“最冒险的事都已经做了,还在乎这一件吗?”

婢女顿时噤了声,不敢再多言。

她很快退了出去,只留赵舒寒一人站在窗边,怔怔地望着这满院的春色,书桌上的药直到凉透了,也不见主人喝上一口。

——

江秋渔回到暂住的院子之后,神识铺开,很快便探到了江折露的所在之处,她看向林惊微和灵漪,故意打了个哈欠,“我早上没休息好,现在想再睡一会儿。”

灵漪不疑有他,“阿渔你好好休息,我就在隔壁,有事就叫我。”

江秋渔笑眯眯的,“好。”

林惊微却多留了一个心眼,她猜到江秋渔必定是有事要做,此举不过是想支开她跟灵漪罢了。

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江秋渔折了一个纸人替自己守在房内,随后便隐匿了身形,径直朝着江折露所在的位置而去。

此时,江折露正躲在内室,用狐族特有的秘法联系自己的亲友。

空气发生了一阵如水般的波动,随后,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江折露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