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魔族却是真的一个活口都不留,江折露去看过那些死在魔族手上的人,每个人都好似被活活吸干了浑身的血液一般,屍体狰狞僵硬,吓得她好几天都没敢出府。

江折露将那些人的惨状同江秋渔描述了一遍,见这人眉头微蹙,似乎也感到了不适,她不知怎么的,脑子忽然一抽,在江秋渔耳边小声说道:“你是魔尊,这些魔族做了这么多坏事,将来人家骂起来,很有可能会将罪名都算在你的头上。”

“你应该好好管一管这些可恶的魔族,免得他们连累了你。”

江秋渔稍稍一愣,随后笑着从干坤戒中摸出一把团扇,敲了敲江折露的脑袋,“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妙。”

她分明是担心魔族做得太过,连累她也不得不离开云水城,却还要装出一副全然是在为江秋渔考虑的模样。

给魔尊提建议,让她好好管一管手下的魔族,江折露怕也是头一个了。

江折露捂着自己的脑袋,见她并不生气,双眼亮了亮,“我都是为你好呀,毕竟错又不在你,可骂名全让你背了,这岂不是很不公平?”

江秋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这蠢狐狸倒是看得很通透,就连女主都拐不过来的弯,她却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本质。

“莫紫盈暂且不提,你先同我说一说,那侧夫人与二姨娘,又是怎样露出马脚,被你发现的?”

这一聊便聊到了晌午,林惊微久等江秋渔不回,干脆让人带路,找上了门来。

彼时江秋渔正侧躺在美人榻上,吃着江折露捧到面前来的葡萄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。

江折露则是盘腿坐在地上,双手捧着一盘葡萄,一边馋得流口水,一边不遗余力地说着侧夫人和二姨娘的坏话。

“侧夫人暂且不提,那二姨娘肯定跟赵迁有一腿,她若真是赵迁的人,必定要同他一起对付你。”

江折露打量着江秋渔的面容,目光渐渐停留在了江秋渔的唇上,只见那窍细的手指间正捏着一颗圆滚滚的葡萄,紫黑色与玉白的指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江秋渔朱唇轻启,咬住了葡萄的一半,舌尖稍稍一卷,便将一整颗葡萄都含了进去。

江折露看得眼睛都直了,砸吧了一下嘴巴,似乎自己也尝到了葡萄清甜多汁的味道。

江秋渔睨了她一眼,江折露赶紧晃了晃脑袋,“赵迁觊觎你的美貌,薛倾颜对你必定嫉恨交加,却又不得不帮着他一起对付你,你得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
江折露说完,又想起来这人并非那等良善之人,她该提醒的不是阿渔,而是薛倾颜跟赵迁才是。

想到这里,江折露半点不担心,心中还有些幸灾乐祸。

谁让二姨娘天天装的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,暗地里却老是跟她作对,还每次都在赵舒寒面前装无辜,赵舒寒为了平衡她们三人的关系,有时也不得不佯装生气,故意惩罚江折露。

江折露早就看薛倾颜很不爽了,若是能借阿渔的手将她除去,也不失为一件美事。

她正在心中偷偷琢磨此事,忽然听见婢女在门外朗声道:“夫人,林姑娘来了。”

林姑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