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舒寒恨了赵舟这么多年,心里一直替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,此刻却告诉她,赵舟其实也有苦衷,她又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?
因此,就算赵舟表现得再痛苦,赵舒寒也始终不曾给他回应,只任由赵舟痛苦又悔恨地看着自己,脸上的表情麻木冷漠到了极致。
林惊微正是在这时走了进来,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江秋渔身上,确认江秋渔并未受伤之后,才淡淡地瞥了一眼其余众人,接着默不作声地走到江秋渔身旁,身形笔直如松。
江秋渔抬手掩唇,神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她用余光打量林惊微的神色,见她仍旧是面色淡淡的模样,才舒了口气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她问。
林惊微低眸凝视着江秋渔的面容,仿佛想将这张脸深深地刻在自己心里似的,半晌后才轻声道:“想见你。”
啧。
她真的好粘人啊。
林惊微说话是越来越甜了,清蘅君向来沉默寡言,情绪又极为内敛,几时这般直白地表露过自己的心迹?
江秋渔乍一听见她说想你,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,神色比方才认真了一些,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林惊微的眼睛,“想我干什么。”
“是觉得没人暖被窝,孤夜难眠了?”
这人说话向来没个正经,林惊微早已习惯,她虽然因为这句话红了面颊,却也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”
江秋渔:??
嗯?
她说嗯??
这话真的是林惊微说的?
面前这人真的不是被别人夺舍了吗?!
江秋渔掩下眸底的惊诧之色,抬手戳了戳她的肩,语调慢吞吞的,“你好能缠人啊。”
林惊微心想,这话说的应该是你才对。
江秋渔才是最缠人的那个,总让她魂不守舍,林惊微只要一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的便是江秋渔那张含笑的芙蓉面。
一举一动皆能让她再无法维持往日的清冷自持。
这人怎么好意思说她太缠人的?
林惊微不答话,耳根却红了个彻底,就连如玉的耳垂都变成了浅红色,跟抹了层胭脂似的。
她缠人……也是有原因的。
只是这缘由却万万不能让江秋渔知晓。
林惊微只得认下了这一“罪名”。
江秋渔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打趣,说得林惊微就连眼眶都泛起了一圈湿红,轻飘飘朝她瞥过来的时候,竟无端透出了几分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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