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惊微才刚从她的颈侧抬起头来,嘴唇便被江秋渔捕获了,小狐狸缠人的紧,鼻息急促滚烫,咬着她的唇不放。

林惊微反客为主,揽着江秋渔的脑袋,与她唇舌交缠,共同陷进湿漉粘腻的浪潮中。

不知过了好久,两人才分开些许。

江秋渔舔着自己微肿的唇瓣,将手从林惊微的衣襟中收了回来,她打量着面前这人浅淡的眉眼,“你不高兴了?”

林惊微不躲不避,直勾勾地望进了江秋渔的双眼之中,“阿渔方才,不是听的很清楚吗?”

她将自己所有的异样情绪都推到了付星逸身上,江秋渔眼波流转,细白的手指勾着林惊微的腰封,“原来是吃醋了啊。”

她拍了拍清蘅君柔韧的腰身,感受到掌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,不由得弯了弯唇角,哄道:“他哪儿有你好,你何必同他计较。”

这话说的仿佛在暗示些什么,林惊微面颊微红,却仍旧不肯让步,“我还记得,你纳他为男宠的那一日,穿了一身明艳的喜服,从我身旁路过时,毫不犹豫地拂开了我的手。”

这醋劲儿怎么还越来越大了?

都开始翻旧帐了。

江秋渔在心里琢磨着林惊微的意图,这人此时应该对她又爱又恨才对,怎么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?

林惊微见江秋渔不说话,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,不禁深吸了一口气,心口热的厉害,就连耳骨都红了个彻底。

“阿渔,我们能不能,也办一次喜事?”

她说这话时,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哀求。

江秋渔愣了愣,林惊微想跟她成亲?

这种紧要关头,她却想跟自己成亲。

江秋渔眨了眨眼,敛下了眸中的深思,林惊微兴许是想借此打消她的疑虑,降低她的防备心,才好对她下手。

她想在成亲那一日,给自己种下血引长眠?

江秋渔即便猜到了她的意图,却也不能拒绝她,所幸她对此事早有预料,心头并未有多少难过。

反正她与林惊微,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要斗个你死我活。

她给林惊微种下傀儡情丝,林惊微反过来喂给她血引长眠,就当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了。

林惊微此时表露出来的温柔和羞怯,也只是为了哄她心软吧?

江秋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她扬起笑,将自己塞进了林惊微怀里,双手抱着林惊微的细腰,仰头望着她,“你想跟我成亲?”

林惊微揽着怀中的女子,眼里羞涩与动容交织,她强压下心底的酸楚,不去想之后的事情,只点了点头,“我想与阿渔成亲,成为阿渔名正言顺的妻子。”

就当是满足她的最后一个心愿了。

将来即便是死,至少她还与阿渔做了几日夫妻。

死也无憾了。

林惊微闭了闭眼,眼眶酸涩无比,她的嗓音比方才更加沙哑,“阿渔愿意吗?”

江秋渔勾着她的后腰,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林惊微的肩上,端的是小意温柔的模样,“我都愿意跟你双修了,你还能不清楚我的心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