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然,有江秋渔用媚术故意迷晕她的缘故,可也的确证明了,林惊微不善饮酒,极容易喝醉。
更何况她此刻喝的,还是闻名天下的醉春风。
还有一人倒在林惊微的右手边,面容被石桌遮挡,看不清楚,但看她身上的打扮,应该是凤桉。
除了凤桉,也没其他人敢靠近林惊微。
江秋渔扫了一圈,却没发现古琴的影子,她方才听见的那一阵琴声,又是从何处传来的?
不等她思考清楚,林惊微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用那只受了伤的手冲她抬了抬手指,懒懒地道:“过来。”
江秋渔哑然失笑,林惊微这是在跟她说话吗?
她没应声,抬脚走了过去,才刚靠近,便陡然被森冷的魔气一裹,身影宛如一片单薄的树叶,轻飘飘地落在了林惊微的怀中。
林惊微一手搂紧她的腰肢,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,将江秋渔压在了石桌上,面容上伪装出来的慵懒终於被冷意替代,她森森地笑了声,“你终於舍得回来了?”
显然,方才的漫不经心只是林惊微装出来的,就为了引诱江秋渔靠近,此时的她终於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。
她就跟一头好不容易抓住了猎物的饿狼似的,鲜美的肉咬在嘴里了,就不肯松口。
江秋渔顺从地放松身体,任由她搂紧自己,她的后背有魔气挡着,虽然身子压在了石桌上,却也并不觉得硌得慌。
这人认出她来了?
江秋渔眉眼微垂,尽显无辜之色。
“清蘅君,你在说什么?”
林惊微扯了扯嘴角,暗红的眼眸里波涛汹涌,她直勾勾地盯着江秋渔瞧,扣着江秋渔手腕的指腹动了动,摩挲着掌下细嫩的皮肤,动作极细致缓慢。
“阿渔,你听不懂没关系。”
林惊微顿了顿,俯身靠近江秋渔的面容,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她的视线停在了江秋渔的唇上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。
“你只需要知道,我等这一刻,已经等了二十年了。”
随着这一声叹息般的话语落下,江秋渔倏地感觉唇边一热,一股刺痛感传来。
是林惊微凶狠地咬住了她的下唇。
素了二十年的小狗饿得双眼发昏,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腹中,林惊微不容反抗地将她压在石桌上,密密地亲了上来,不留一丝缝隙。
江秋渔挣扎不得,只能启唇放她进来。
她的手腕被林惊微强势地扣在掌心里,指尖无力地动了两下,很快又垂了下去。
水榭外的风停了,轻纱垂下,将浓郁的酒香锁在了这一方空间里,江秋渔仰头望着不远处的屋檐,隔着轻薄的白纱,但见一只白鸟振翅掠过水面,停在了远处的树枝上。
湖面上亮起了点点萤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