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渔越想越窝火,林惊微的每一寸,她都喜欢的紧,怎么能任由林惊微这般糟蹋自己?
江秋渔移开视线,故作黯然地摇了摇头,“我并非不愿,只是……”
林惊微捏着她的下巴,不许她逃离,目光沉沉,一错不错地盯着江秋渔细白的脖颈瞧。
那上面还有她留下的痕迹。
林惊微咽了咽喉咙,回忆起了昨晚把江秋渔拥入怀中时的感觉,本就微哑的嗓音越发低沉:
“只是什么?”
江秋渔眼眸半阖,一副神伤的模样,“只是我亦有思念许久的道侣,我又如何能舍得下她?”
林惊微顿时冷下了脸来,她捏着江秋渔下巴的手指并未用力,哪怕是在暴怒之中,林惊微都还记得,江秋渔很怕疼。
她没舍得伤害江秋渔,自个儿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了拳头,手背上的伤口顿时崩开了,鲜血顺着手指直往下流。
江秋渔料到了林惊微必定会生气,下巴处却没有传来闷疼,反倒是空气中飘起了一股血腥味。
她微微一愣,细长的手指握住林惊微的手腕,将自己的下巴解救了出来,随后低头一看,林惊微的手还在流血,地上出现了好几滴鲜红的血迹。
这人可真是。
江秋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,她就随口一说,林惊微又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。
江秋渔甩开林惊微的手腕,不顾这人身上散发的浓烈的阴郁之气,只漫不经心地笑了声,“虽然清蘅君与我那道侣的面容也有几分相似,性子却大不一样。”
“我那道侣知晓我不喜血腥味,是绝不会在我面前流血的。”
江秋渔掩唇意味不明地哼了声,抬眸瞥向林惊微阴鹜的眉眼,“她只会替我遮掩血腥味,生怕我难受。”
林惊微自方才听见那句话开始,便又被挑起了怒火,心里充斥着浓浓的妒意。
她以为江秋渔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,难不成阿渔还惦记着那个人?!
林惊微被酸涩的嫉妒冲昏了头脑,恨不能立马提剑踏破虚空,当着阿渔的面,将那人斩杀。
那人究竟有什么好的,值得阿渔对她念念不忘?
她一定能做的比那个人更好!
林惊微离爆发就差一步时,忽然听见了江秋渔接下来的话,她顿时有些愣住了。
被阴暗暴虐的念头所充斥的脑海中,忽然冒出了一丝期待,林惊微抿紧唇瓣,不敢太过自信,却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份奢望。
也许阿渔口中的道侣,指的便是她呢?
林惊微丝毫没有发现,她的情绪又被江秋渔拿捏住了,江秋渔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,林惊微便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绝望过后,心里又多出了一点儿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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