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她想起了一句话,是聂情君之前说的话。
“我祖母说是这样,后来她就想着去把戏服拿回来,就看到周家一母两女共侍一男。”
她是周家人!
那男人又和女人来了一次,完事穿着裤子就要带着里屋的另一个小女孩离开。
果然,错不了。
小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抓着门不肯走,“阿姐,我不要,我不要!”
床上的女人披着外衣,拉着小女孩的手劝道:“阿妹,你跟着叔叔走,叔叔带你去玩两天,过两天阿姐就去接你,好不好?”
小女孩摇头,扑在她怀里,大哭:“阿姐,我不去,我害怕,你别让我去好不好,我会听话的。”
女人的耐心已经用够了,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,痛斥:“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,阿姐这么做是为了谁,阿姐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,等阿姐拿到师傅的刺绣,阿姐就有好多好多钱,咱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。”
小女孩死死地拽着她的衣服,怎么也不肯撒手,“阿姐,我不要过好日子,我害怕!”
女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,对着旁边色咪咪的男人说:“米老板,你直接把她带走,要是不听话,你就割了她的舌头。”
小女孩吓的立马停止了哭声,由着男人抱走。
云薄看着那个拿着车钥匙坐在床的女人,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,她知道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情,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。
床上的女人靠在土墙上,笑道:“只要明天一过绣品就是我的了,师傅你不是说,你不会在刺绣了吗?为什么把绣品送给谈允!为什么!”
云薄抄起桌子上的蜡烛朝她甩去,没有想到的是蜡烛居然正好落在了她身边,火苗很快就烧了起来。
女人“啊”一声跳起来,赤着脚就去踩火苗,一边在床上乱点一边乱脚。
火苗怎么也灭不掉,直接把整个床都烧了起来,屋里起了浓烟,云薄走出了房间,她心里清楚自己就算有能力杀了她,也不能改变什么。
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。
女人见火燃了起来,顾不得衣服穿没穿就跑了出来。
她大叫让周围的人过来帮忙灭火,周围的邻居跑了出来,看着她裸着身体谁也不敢上前帮她灭火,生怕别人会说自己和她有个什么事。
大火迅速的烧了起来,房梁都塌了下来,女人自我安慰道:“没事,没事,等我拿到绣品,以后我会住大院子,这破屋子我不稀罕!”
说着她站了起来,眼中倒影着大火。
有看不过去的老婆子上来,甩了几块破布在她身上,“你这个不知羞的女人,还不遮遮你自己!”
女人瞪着她,不知好歹的道:“谁稀罕你的破布,明天我就可以穿锦衣罗缎,你们都给我滚!”
围观的人本来还觉得她有些可怜,在听到她说这话,都“呸”上一口,愤然离开。
云薄看着她在门口大笑,只恨自己不能上去掐着她的脖子,把她推到大火里化为灰烬。
她试过,用再大的力气都无能无力。
天色微微凉,云薄回到了祠堂。
此时谈允已经睁开了眼睛,伸着懒腰,扶着椅子站了起来,拍掉膝盖上灰就回自己的房间。
她要去洗个澡,在喷个香水带着自己准备好的礼物,去见她的云薄。
云薄跟在她的身后,每一步都走的很是珍惜,这将是她的最后一程。
谈允“嗨呀”一声,推开房门。入眼的就是那件戏服,
粉色戏服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牡丹,牡丹之下又藏着白色的茉莉。
说不上惊艳,确实她笨拙的一针一线绣上去的。
谈允把衣架子下面的香炉搬走,又把手洗干净后,才上去把戏服取了下来,轻轻的嗅了嗅,仔细的叠了起来,看着门外憧憬着心上人看到礼物的模样。
“云薄,你会喜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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