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怕吓到那个敲门的人,所以心底在祈求:快来到我怀里,我要标记你,我可以求你的。
当一个人过分渴望某件事,当理智消失,那些心底话会不受控制地溜出来。
“江知意,我要标记你。”岑清伊死命挣扎,用来保护手腕的毛巾早已散开。
手腕血肉模糊,偶尔刻骨之痛能让岑清伊有几秒的清醒,可很快,会有更大的海浪扑过来。
岑清伊感觉自己开始产生幻觉了,她独自出海,像是她最喜欢看的《老人与海》中的老人一样,她看到了一条大鱼,她太想抓住她,她抓不住,可她不想放弃。
一个人只能被消灭,不能被打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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哢哒一声,世界突然亮了,岑清伊像是那老人一样庆幸地想:太阳升起来了,她又熬过一天了,是不是?
还有多少天靠岸啊,她太难熬了。
一片阴影挡住了太阳,是那条大鱼吗?她跃出海面来了!
岑清伊费力地睁开眼睛,啊……心中最原始的一切被唤醒,她猛地冲向江知意,身体撞向钢条时发出闷响。
江知意微微俯身望着几乎完全失控的人,不紧不慢地问:“认识我吗?”
“江知意。”岑清伊双手用力握住钢条,极力稳住呼吸,像是哄着灵魂选择跟她下地狱的撒旦:“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就这么说吧。”江知意脸颊微微泛红,细听也听得出呼吸不稳。
“你近一点。”岑清伊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,“是悄悄话。”
对於狡猾的猎物,猎人要做的是静静地等待,等待猎物走进她的伏击圈,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动手。
可惜岑清伊是个新猎人,打猎经验不足,连脸上的红润和兴奋都藏不住。
不过没关系,猎物并不介意,江知意凑近一点,直白道:“你想标记我。”
“恩恩。”岑清伊立刻点头,意识到什么又摇头,她要先把江知意哄到身边来,“你再近一点,”岑清伊的眼睛此刻是少有的猩红色,透着一股血性,明明很急却又克制着,颤声道:“近一点。”
“撒谎的小孩,我可不喜欢。”江知意目不转睛地望着岑清伊,为她着迷的小家伙,可真是好看啊,她忍不住,却也想多看几秒,只有这一刻才会暴露最真实的一面,她从骨子里渴望她。
“那我不撒谎。”岑清伊立刻改口。
江知意勾起笑,“那你好好想想,你想标记我吗?要说实话。”
岑清伊认真地想了自以为很长的时间,其实三秒锺都不到,“想。”
心底的念头一旦真的说出口,犹如钱塘江的涨潮,越来越汹涌。
岑清伊渴求道,“现在就让我标记吧。”
“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。”
“求你求你了。”
“要叫姐姐。”
“姐姐姐姐。”
为了标记,岑清伊已经完全顾不得,江知意说什么,她都答应。
“这次标记完,你再抵赖怎么办?”江知意晃了晃手机,“我还是会录像,同意么?”
“同意同意。”岑清伊的脸虽红,但明亮的双眸里是掩不住的强势和厉然,江知意能猜到,被惹怒的猛兽被放出来,后果会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姐姐可以放你出来,但是你要听姐姐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