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岑清伊还能好脾气地说,自己不小心碰到的,但根本没人相信,因为一看就是被舀的。

岑清伊生气又无奈,尤其吃东西时最疼,她干脆直接说:和我家猫闹着玩被挠的。

大家终於不好奇被谁舀的,而是提醒她打疫苗。

今天的大会,有不少是岑清伊认识的同行,果然又被问起嘴巴的伤。

岑清伊正在一本正经地编瞎话时,肩膀被拍了下,她回头吓了一跳,陈念笙怎么在这里?

“你家猫是不是叫大王,很凶的那种啊。”陈念笙话里有话,岑清伊瞟了眼她的胸牌,才知道她是今天负责现场直播的记者,不自在地摸摸鼻梁道:“我家真的有猫。”

陈念笙笑了一声,“猫耳朵很灵的,而且很记仇,你小心一点哦。”

岑清伊脸都黑了,这家伙是不是要去告状?

这几天江知意就第一天找岑清伊了,提醒她喝热水,注意饮食。

岑清伊回答的相当敷衍,就一个“哦”字,江知意也没再发。

岑清伊放到有种难得的惬意,就像是有了一个自己的小空间。

只是这空间很狭小,周围布满荆枣,天空也是乌云盖头。

人多时候,岑清伊不去想还好,夜深人静,她总会想起江知意,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。

再想想江家的人,岑清伊的心口犹如被挂了一口闷锺,坠得她呼吸不畅。

岑清伊坐在会场前排听主持人开场,隆重介绍到场的市领导和嘉宾,第一位就是江城市副市长江松。

岑清伊又是一愣,江松?江知意的大哥是副市长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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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开会,岑清伊主要内容听得零零散散,倒是把出场人物了解了一下——江松的成长史。

岑清伊不得不佩服江家,老爹江启博是前任市.委.书.记,大哥江松是副市长,二哥江槐是天骄集团副总,三哥江树是江山酒庄的总裁,大概只有江杨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,打架一把好手,江知意自己是协和医院的医生……江家果然很牛逼,她确实高攀不起,她要是一早知道江知意那么不好惹,那晚她就绕着走了。

会议结束,岑清伊准备离开,手机响了,陈念笙打来的,“一起吃饭呀,大律师。”

“我不是大律师,还有,我还不饿,您自己吃吧。”岑清伊现在对於和江知意沾边的,都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。

岑清伊出了会场,长舒一口气,一偏头看见熟悉的身影,一个一身检察官的制服,一个身穿法院的着装。

世界太小了,居然是苏吟和苏羡,岑清伊在她们转过来时,拔腿就走。

苏吟刚上前一步,就被苏羡拽住,“人家躲着你,你别追了。”

苏吟定定地望着远去的背影,深吸口气,“走吧。”

苏羡笑着说:“你急什么,她是律师,你在检察院,我在法院,遇见她,是冲早的事。”

话是这么说,可就在那晚医院偶遇之前,她们确实从没有碰到过,世界有时很大,但现在遇见了,世界又变得很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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