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没辙,过去搀扶学生,扶人失败,反被学生一脚铲倒,她怕压着人往旁边摔,学生骨碌一转,直接爬到她身上,两个人骨碌碌一起往下滚,越看越像是影视剧里惯用的男女主角相拥滚下山的桥段。
岑清伊没见过这么难教的学生,知道的是来滑雪的,不知道还以为来打雪仗的,江知意老想骑着她,这是什么奇怪的驾驭玉望?
学生没学会,老师累得满头汗,岑清伊单手抱着怀里的人,将护目镜推上去,舒口气无奈道,“这么教下去,我今天估计没力气滑雪了。”
江知意的护目镜还带着,但嘴角上翘,“好啦,我不学了,你去滑雪,我看着。”
“我要去高级赛道,你看不了。”岑清伊揽住江知意的腰肢抱紧,抬手轻轻拍她身上的雪,“你去休息室,通过大屏幕看吧。”
“我让穆青给我录。”江知意点名穆青,穆青也没拒绝,岑清伊不确定地问,“我要去最难的那个。”
“你别瞧不起人,我从小滑雪,还没遇见过对手呢。“穆青撇撇嘴,岑清伊挠挠头,耿直道:“我不是瞧不起你,是御龙山雪场的赛道都挺特别的,你以前要是没滑过,还是有一定难度的。”
“你甭操心了。”陈念笙抱着单板,扬了扬下巴,“这里的一切,没人比她更熟悉。”
最难的赛道,也是今年新修的,根据御龙山的山形设计的,坡度陡峭,沿途障碍很多,玩起来花样多也刺激。
两人坐缆车上去的,另外三个看热闹的,也凑热闹坐到山顶。
其他三人站在门口,岑清伊和穆青进去,穆青固定住相机,调整好角度,提醒岑清伊:“安全第一,别为了刺激受伤。”这都是要当爹是人了,穆青怎么看怎么不靠谱,一个奶娃子当爹,唉。
岑清伊嗯了一声,“你小心,跟不上不要硬跟。”
“这场我跟你,下场你跟我,我厉害的让你叫爸爸。”
“……”岑清伊怀疑江知意这一票人有怪癖,都喜欢在某方面让人叫爸爸,比如江知意在游戏里也这样,不叫爸爸就爆头,岑清伊不服气道:“谁叫谁爸爸还不一定呢。”
最难的赛道,好处在於,没有别人,可以放心地滑雪。
岑清伊每年都会来滑雪,俯冲下去那一刻,就忘记了所有,忘记了身后的穆青,忘记了所有的烦恼。
岑清伊是红色的滑雪服,一身火红色在雪山林间穿绕,顾汀蓝看得眼睛都直了,“大王,你家的小崽子好厉害哦。”
“跟穆青比虽然差了点,但是很不错了。”陈念笙诚恳地点评,“看得出来,她应该没少玩滑雪。”
“好酷诶。”顾汀蓝感慨,叹口气:“咱们几个我滑的最烂。”
“哪有啊,”陈念笙话里有话,“大王滑得最烂。”
三人乘坐的缆车缓缓下行,江知意也不反驳,精致的鼻尖禁了禁,沉迷似的,突然来了一句,“我闻到香肠的味道了。”
顾汀蓝也闻了闻,只闻到淡淡的烟味,那是山下烟囱冒出来的,她匪夷所思道:“孕期顶级omega的嗅觉这么敏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