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别的公交车一辆接一辆,而她想坐的车永远都不来,那像是遥遥无期的等待,让人心生懊恼。

这种等待的滋味,没人比岑清伊更知其中的苦涩,等不来回应,最终慢慢放弃期待,不再抱有希望。

所以岑清伊渐渐学会不期待,那也无需等待,倒是秦蓁时常给她勾勒所谓美好的画面。

秦蓁跟她说的话开头语时常是:你等我……

等我拍戏回来;

等我从国外回来;

等我回到酒店;

等周围的人都走了你再来;

等我功成名就退出幕后……

岑清伊讨厌等,她所了解的江知意更是没耐性,所以她用了最快的速度。

途经一楼售卖抑制剂贴的窗口,零星站着几个人,岑清伊还是耐着性子买了不同牌子的抑制剂贴。

岑清伊忘记自己怎么上楼的,只是等她停止胡思乱想时,她已经到了江知意诊疗室的门口。

江知意的发热期又来了,岑清伊怕她用不惯自己的牌子,她听从医生建议,买了几款Omega群体比较青睐的。

江知意脸色潮红,呼吸急促,双眸柔似水。

岑清伊一进门闻到过分浓郁的九里香,下意识倒退一步,因为半苏醒的腺体有了继续苏醒的迹象。

江知意靠着椅背,眉头蹙着,似是不耐,“还不过来?”

“啊……”岑清伊回过神,尽量放缓呼吸,避免吸入过多的九里香信息素。

距离近了,岑清伊自然也看见了,江知意后颈的腺体正在苏醒状态,如果说10分是完全苏醒,那现在岑清伊控制自己的腺体在5分左右,而江知意的腺体在8分,也就是接近全醒了。

“你怎么不贴抑制剂贴啊?”岑清伊记得早之前江知意是正常贴抑制剂贴的,然而不知何起起她不贴了,她今天才细琢磨,难道是为了“折磨”她吗?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实在不可取。

岑清伊摊开掌心让江知意自己挑,江知意却挥手打开,抑制剂贴散落一地,她握住岑清伊的腕子用力一拽,显得那么急切,“过来。”

岑清伊幸亏有所防备,不至於趴到江知意身上,她双手撑着椅背,江知意紧紧地抱住她。

大概是嫌碍事,江知意胡乱地将岑清伊的衣服往上推,最终埋头於结实的小腹深呼吸。

闷热的气息像是草原上的小动物,岑清伊憋着一口气,这小火炉似的烘烤,她估计忍不了多久啊。